“丁老弟,你所说不错,确实不能伤害它们魂魄。我曾听前辈说起过,很久以前有个族人偏不信邪,只为吃口肉,杀害了一只小鸟。结果小鸟刚死,便招来雷罚,据说那位族人瞬间便被击成灰飞,当场魂飞魄散,不留一丝痕迹。这种事虽没亲见,但必不会有假,我们可不敢违背半点。”
炎三所说倒是不曾听过,原来是这么回事,有雷罚?自己所遇难道也是?可自己也没做什么啊……那他们怎么还敢伤害魂魄,外面的四脚蛇和灰鹫可是被伤得惨不忍睹。丁贵心中不解,脱口便问:“既然如此,怎么你们还敢将它们伤的如此之重?难道不怕万一伤重……”
“四脚蛇和灰鹫可不是我们伤的,而是收过来时就已经这样。我们不过赚点差价而已,有人送上门来,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不过这也正常,任谁得了它们,也会先拔下长羽和斩下利爪。这些可是难得的好东西。飞羽用处颇多,衣服,头饰,兵刃,工具,墨笔,等等都有大用。而这些利爪就更不得了,不是用在锋利器具上,就是用在各种兵刃之中,而且价格高昂。不过即便如此,仍是有不少人喜爱它们,因为这里实在稀缺。只是没有多少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而已。还是丁老弟颇为豪爽,哈哈。”
这笑声,丁贵听在耳中,怎么像是被人宰了一般。不过再看炎三的神情,却只是舒心大笑,绝不像是有心眼之辈,当即释然。旋即心中疑问团团,又问起来,“炎三哥,你方才怎么如此在意小果?依我看,你们族人无不是身体魁梧,就算多食小果也不过稍稍增强一些而已。”
“丁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再回答之前,我倒想再试试兄弟臂力,如何?”炎三又敛起脸色,一副凝重之相。丁贵听不出门道,心中懵懂,这要如何来试。刚才虽能顶住炎三,可也没必要一直这么在意吧。
“不知炎三哥想要如何来试,我没什么不妥,只是还望出手轻点。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只怕难以承受。”对方一脸认真,似是相当看重自己臂力。丁贵自修习以来,也是昨晚打倒夏大宝才生出些自信,也想过与人争斗来试试自己到底实力如何。可又叹自己从不曾习得一招半式,如何敌住这高大兽人鬼。且只能先试看,若实在不行,再叫停吧。
“尘七,你过来,坐这里。你替我试试,就比腕力吧。”只见炎三起身让开,叫尘七的兽人鬼也不啰嗦,直接坐在椅上,然后伸出粗壮右臂,手肘支在桌面。头顶两只弯角一下逼近眼前,倒让丁贵有些发怵,这玩意要是来个透心一扎,还不得当场一命呜呼。好在已经知道他们不敢伤魂魄,而尘七的手腕所摆姿态,分明就是自己熟悉的掰手腕。
这个好,不用大动干戈,点到即止。丁贵见此,当下不再忐忑,暗道正是一个难得的较量机会,实在想什么来什么。若是不敌,也不丢人,这强弱对比不是一眼分明嘛。
稍扫一眼旁边杜月儿,其脸上稍藏担忧,桌边素手已来拉扯衣角,可见其心中还是很忐忑。万家豪神情鲜明,崩着一张脸,嘴角嗫嚅,显然是有心阻止,却没敢开口,只是紧张的看着对面恐怖兽人鬼,又看向丁贵。一个眼神示意,才稍稍轻松。
丁贵已经顾虑尽消,当即坐直腰身,看一眼对面蔑视眼神,似是在说若不是炎三号令,他都不屑下场。丁贵也不理会,只深呼一口气,谨慎地伸出右手,手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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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立在石桌上。
两手相触,一只茸毛密布,宽大如黑蒲扇,一只光洁如玉,小巧如花骨朵,正值含苞待放,却是优美异常。就是丁贵自己看了都觉得堪比一件艺术品,好吧,这只是和双角兽人鬼对比才有的效果,大男人可不能自恋。
尘七早就等得不耐烦,右肘向前挪近,一把将小手捏在黑掌之内。丁贵瞬间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大拇指同时被钳无法挣出,更不能以虎口相抵好去发力。不过他手伸出时就心有计较,不待尘七握实,便并拢五指发力向前压去。五指紧束感虽在,却渐渐松驰。因为随着他的发力,尘七的手掌已被压制,似是绵软无力,自己向后落倒。刚触到桌面,其手掌便松开,只余一脸震惊。
“怎么回事,尘七,你怎么不发力?”旁边传来炎三地不满喝斥。
“没有,我发力了,我……我已经输了。”尘七声音呢喃,似是丢了天大的脸,低头不敢看人,从石椅上站起身,然后弯腰面向炎三说道。
“什么?!”炎三尤自不信,向丁贵看来,“丁老弟,你真的……好,我来和你比。”
丁贵面色平平,只是内心狂喜,他果然神魂大变,这力量竟远远强过兽人鬼了。就刚才他所使的力量还不及搬运后山屋里的石桌,而他现在抱起石桌更是一点不费力气。也就是说他若仅是力量相抗,两三个兽人鬼甚至更多只怕也是不惧。这也太突然了,一时难以相信。
旁边万家豪却是一脸狂喜,早从桌边站起,只是兴奋地手舞足蹈,若不是顾忌在兽人鬼的地盘,恐怕早已扑过来。杜月儿却神情坦然,似早有所料,但小手不停轻拍丁贵,似是鼓励。
眼前炎三又来挑战,丁贵顾不得说话,只稍稍阻住杜月儿小手,却不管用。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