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老伯也被推搡开,但付微看见丁贵已吃了大亏,不再废话,抬起右腿使劲踹向黑子。黑子似有防备,只后撤到门边。稍一探身,众人再看时,手中已横握一根长棍,当亦是早已准备在侧。
看着黑子一脸狰狞笑容,众人心中发寒,这何来如此大仇,非得分出胜负?丁贵实在不解,见付微向他们示意一下,便要去寻个趁手的“兵刃”。丁贵一把拉住他并摇摇头,心中认定这冥地广阔无边,实没必要在此地相争,不过真要让他们离开,也至少弄清原尾。
“黑子,你名叫王小单吧?这一拳我受就受了,可以不计较,我们也可以走,但你得说清楚为何如此敌视我们四人?或者哪怕吴老伯再怎么伤天害理,自有地府管束,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实在不解。只要你能说清楚,我们离不离开实在无所谓。”
“丁兄,和这恶鬼多说无益,他伤你胸口须得讨回来才是。“旁边的万家豪愤愤不平地说道。看来这书生也是气得不轻。小豆子和付微同样怒目圆睁,频频点头,尤其小豆子,更是抱住丁贵大腿,生怕他上前的样子。丁贵心中一阵感动,手掌轻抚他的小脸,只定定地望着门口的黑子。黑子面容稍紧,不过只是看向丁贵,并不说话,不知是在酝酿,还是不屑回答。
一时双方僵在屋前,刘老头也稍挪一步回到众人身前,拍拍丁贵,同样疑惑地问道:“黑子,你小子怎么回事?有话不妨说出来,只要有理,我也支持你。不过,我仔细试过,他们四位新魂,品德那是没得说,你大可放心。”
“刘老头,你最好别掺和。我就是看他们不爽,这里偏容不下他们!再多说,你也可以滚蛋了。”黑子虽开了口,却还是没有个像样的理由,而且连刘老头也不放进眼中。如果理由仅是看四人不爽,那还不如说小孩子打架,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
不会这么离谱吧,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丁贵自认为足够大度,奈何这黑子实在不讲理。无论生前还是如今,丁贵拿这种人是一点半法没有。他动手不愿意,动口更没劲,算了,爱咋样随他去,伤自己的颜面可以不在乎。这里还有书生万家豪,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也能怒而杀妻,当然这个可要不得的。还有被逼暴走,捅死官差的付微,这个也要不得。至于刘老头和吴老伯,看来长久以来实是拿这黑子没招,要不也不会总哄着对方说话。看来这黑子是此地一霸也不为过。
“妈了八子的,今天我还就要住这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正在丁贵思量之际,付微已当先一步跃居众人之前,压着声音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显然他也是到了暴走的边缘,泥人也有三分性子不是,何况他敢拿刀搏命。
丁贵怕他吃亏,对方手中可是有根长棍的,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稍大的石头攥在手里,准备随时策应,万家豪也有样学样捡了颗,不过实在太小,只能暂时充个“门面”。还是小豆子眼尖,从一旁草从里拽起几节枯藤败枝抢着交给丁贵。丁贵接过,递给付微一支。他也不推却,握在手里,众人似是瞬间胆壮不少。
再看黑子刚刚还气焰嚣张,见三人欲要斗上一斗,马上神情紧张,严阵以待,木棍也换到右手单握,像是随时准备挥出。一张黑脸更加阴沉,似是正在权衡利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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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有什么话,赶快说清楚,大家又无深仇大恨,犯不着非得闹得不可开交。如果你说不出个理由,那我们干脆将其他几位都叫过来,让大家一起决定他们去留……那就这么定了,你们等着我带人来。”刘老头见情形崩坏如此,突然说道,见黑子一时没有反对,赶紧抢着定下来。黑子倒低头也不说话,似是认可了。
不过丁贵却觉得他像是顺了这台阶下来而已,之前一切都像虚张声势,难道是三个人的气势让他识起时务来?早知如此,那真不用白挨一下。丁贵暗道。
刘老头也不管丁贵等人什么表情,就转头看看吴老伯道:“吴老弟,你先在这里照看一二,我去去就来。“
吴老伯看刘老头一溜烟朝隔壁茅屋奔去,再看黑子明显没有动手的打算,便来到丁贵等人身边,就要接过几人手中的石头和枝藤。丁贵轻拍付微稍作示意,众人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自让他取走。付微不愿面对黑子,只走到一旁小径,似是留意刘老伯。几人见此也都照做。
一时茅屋前寂静如冰冻住,耳朵里只能听见刘老伯奔走相告及细细解说的话语声。不到小半柱香时间,就见一行五人从亭边走来,行色稍匆,却也不声不响。转眼间立在当面,大家抬眼互望。黑子脸上稍松,仍是当门而立,并不多话。
丁贵看去时,那早已见过的两个标致女鬼在外侧草边俏立,正靠在一处,缓缓低头轻语,时而拿眼瞥一下丁贵吴老伯五人,此时羞态倒与先前亭中所见大方模样千差万别。
面对众人,挨着刘老头的是一个壮实的中年大汉,不过个子稍矮,甚至及不上刘老头的猥琐身形。一身煞白布衫上,也是破洞百出,配上一张皱纹鲜明的国字脸和时时咧开的嘴角,确实一付憨厚实诚之相。他应该就是话少的吴朋,八年前就住进枯冢谷。
另一个年轻人刘高立在四人当中,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