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者,皆能惑其心,扰其志。
但假公子终究只是个假公子,一个女子家,自然不在乎这些。
既然无欲,自然则刚。
“姑娘盯着壁画看了多时,莫非知道这壁画是谁人所作?”
江陵忽然问她。
她气呼呼地扭头,想了想,终究没与他计较称呼问题了。
“我只知道是三百年前一位高僧留下来的。”
“那姑娘是想通过这画参悟什么?”
大抵也是左右参悟不出什么,这闲聊一起,她也开了话匣。
说道:“就是我在参悟一个道理,一直没想明白,我师兄告诉我,来这里看看这壁画,或许心有所得。
但是我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心得。
喂,我问你啊,如果这外面插着一根旗幡,当风吹来时,旗幡自动。那到底是风在动,还是旗幡在动?”
标准答案,自是仁者心动。
但江陵却说道:“当然是风在动。”
假公子:“你瞎说,风本无形,它怎会动?”
江陵却道:“风若不撩拨,旗幡还是旗幡,又怎会起舞?风虽无形,却非无相。若旗幡为内心,则风为外物。外物不引,内心何动?”
假公子深吸一口气,本想辩驳,可想着这话,却越想越有道理。
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她展颜一笑:“看不出来,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那再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若是心猿桀骜,那当如何降伏其心呢?”
江陵轻笑,怎问的都是佛理?
难道这姑娘是跟和尚在修道?
答道:“无需降服,心猿便是自我,若降服之,锁其规矩,那自我便失,我不再是我。既我不再是我,那真真假假又何为真呢?”
假公子听完,看他好一会儿。
“你这人年纪不大,说的话,却都好有道理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跑出古寨。
“就拿你的回答去试试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