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镰咬着牙说道“既然不让我外孙继承这个国,那就得让我外孙继承这一国的财富!总不能落得一个没下场!”
“京津铁路就是我送给外孙的一份礼物,祝贺他六岁成人了,以后他七岁八岁九岁十岁,我这个当姥爷的还是得送大礼!”
“你记住了,悄悄的不要惊动满清那边,要让他们觉得这些股票其实都是散落在无数的投资者手里,都是零散的!”
“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要是让载淳知道了这些股票其实都集中到了咱们的手上,他会发疯的,他立刻就知道咱们的企图了!”
“就让他套着这个假象活下去,让他以为是江南亿万的百姓,一人十股八股的收藏着,这样他才不害怕啊!”
“搞什么股东大会?换什么管理者,让他们折腾去,我外孙没成人之前就让他们先给我孙子管着去!”
“另外一点,现在暴露了,整个满清都会吓傻的,你说以后新的铁路他们还敢修吗?”
“元首明年准备把武昌、汉口、汉阳……三个城市连成一体,改名武汉!并要求满清修建京师通向武汉的第二条铁路!”
“这投资可大了去了,怎么也得八九千万两白银……到时候咱们还得这么运作,一点点的吃进!”
“你说能打草惊蛇吗?吓坏了载淳,他不下旨意了,谁能修这条铁路啊?”
“慢慢来吧,细水长流的赚钱,也别让那些旗人亏的太惨了……命令范彪明天在京师入场,跟杨智唱一唱对台戏!”
“把股价稳住吧!别把那些旗人都吓死了,放长线钓大鱼啊!”
柳踌躇得到了指令立刻按照老掌柜的计划行事,他又闲聊几句然后告辞“老爷子,您好好歇着,我这就去发电报了,明天去拜见少主……后天就坐船回江南了!”
“好吧!你去吧,忙你的吧,也不用来跟我辞行了,你好好努力我就安心了!”
柳踌躇离开华族央行大楼,走在夜风暖暖的大街上,煤气灯的光芒照在身上,他双手戳在海港栏杆上长出一口气。
“哎……太子有如此庞大的母族势力,还愁什么未来?”
“一整条大清国的铁路啊!仅仅是姥爷送给外孙子的六岁礼物!时代真的是变了,大清国里的人那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经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了!”
京师的股市暴跌持续了两天,民怨就已经快压不住了,暴跌后的第三天又开始了,而这一天这些旗人一个个却都脸色不善了起来。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老少爷们们啊!江南股价根本就没有跌,华族也没有向咱们开战,怎么咱们的股票价格就崩盘了呢?”
“昨晚又有十六名旗人自尽了,两天下来咱们京师因为这股市就逼死了八十多口子,这还是万岁爷创立股市的初衷吗?”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宫中有朋友,几位主管公公都说了,万岁爷从来没动过股票,没买也没有抛,就是稳稳的拿着!”
“咱们这里面一定有鬼……那个狗大户室一定有问题!你们想想昨天股价的走势?是不是有人操纵?”
“没错!一定是有人操纵!现在王爷还有各家旗主也都不管咱们了,万岁爷有整个帝国的事情要管,也不可能天天盯着股市!”
“要维护咱们自己的银子,就得让那些狗大户们出来给咱们一个交代!”
“没错,凭什么他们砸盘,凭什么!”
早上八点,京师交易所南北两条主街上就簇拥了好几百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要一个说道,人在逼急了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的,而神秘的大户室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最完美替罪羊。
不一会的功夫,这大户室的门口还有交易所南北的入口就全都被堵住了,义愤填膺的旗人们一个个都等着开盘问一问里面的人,一定要给个解释。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秦爷一看这个架势远远的都不敢进大户室了,呲溜一声钻进茶楼二楼不敢露面了。
越来越多的兵丁前来支援,他们组成人墙分隔着,嘴里不停的苦劝,可是这些人已经听不进人话了,这两天市场把他们折腾的都快外焦里嫩,都熟了。
秦爷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小心翼翼的不敢冒头太多,眼角余光一扫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到了视界之内。
“哎……这个大脑袋怎么回来了?”
人力车敞着棚,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人,范大脑袋范彪又回京师了!
两名随从一左一右跟着人力车跑,范大脑袋扇着扇子拼命的摇“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几个月没回京师,怎么股票成这个样子了?”
“哎呦……范爷回来了,范爷吉祥,真是好久没见您了!”
范大脑袋在之前可是一口气买了八十多万元的铁路股,很是赚了一笔大的,至今京师这些旗人还羡慕嫉妒恨呢,可以说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看见范大脑袋来了,不管怎么说都出来打了一个招呼,这范彪就在人力车上站起来冲着大家作了一个罗圈揖。
“列位,老哥几个啊……咱们可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市场怎么就崩盘了?”
“我那点股票,江南放一半,京师放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