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突起,在场的人们全都傻眼了,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老兵跟个风筝一样飞了起来,顺便还给吊在了大树上。
那绳索勒的好紧,老兵班长脸都青紫了起来舌头都吐出来了,他双手无力的想要撤那根勒在脖子上的绳索,但是根本就扣不开。
“谁?是人还是魔鬼?”村民们惊恐的喊叫道。
这时候一个瘦枯干的身影突然从树干上飘了下来,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页纸张那样的轻薄。
“杀人还那么多的废话,真是一群废物……”从哪个瘦弱男饶嘴里出了一串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再仔细看那饶五官,居然是一副东方的面孔。
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村民从来没有见过亚洲人是什么样子,在他们的印象中亚洲人都跟没开化的野人一样,而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更证明了他们以前的幻想。
路旁的树只是一颗非常常见的法国枫树,才两年的树龄,树干粗细也就跟三四岁的孩子手腕一样。
树冠也是稀稀拉拉的带着去年冬还没有被吹落的枯叶!
这样的树根本就撑不起一个人来,哪怕是孩子都不可能爬上去,树干实在太脆弱了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因为这棵树太不起眼,所以谁都不会注意到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颗树竟然能够藏身一名成年人。
虽这名亚洲面孔的男人身材矮瘦弱,可是这也一个成年人啊,他究竟是怎么藏在树上的,为什么这棵树能撑得住呢?
还有离奇的事情呢,老兵班长身材高大体重接近七十五公斤,就这么沉重的一个人被吊在如此脆弱的树上,居然树干和树枝都没有断。
只不过整颗树都弯曲的不像样子,颤颤巍巍的好像马上就要折断,可是死活就是不断!
真是大白见鬼了,在场的人后脊梁直冒寒气,有几个胆大的士兵猜测所有的古怪都在那个男人身上,因为他手里牵着的黑绳索已经蹦的笔直了。
“他不是魔鬼……他是中国人……这种语言是汉语……包围上去……”士兵端起步枪颤抖着向前逼近,那些拿着干草叉农具的农夫也成一个圈子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候,山路远方突然传出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紧跟着还有杂乱的吼声响起!
“住手!停止进攻……山上的守军听着……停止进攻……我是菲利普上尉……你们不许进攻,停止进攻……”
随着声音是一队骑兵卷着满地的烟尘冲了上来,当头的是十多匹战马,而后面稀稀拉拉的连成了一长串,一眼望不到头。
就在骑兵冲锋的最前面,一群军装古怪的人正扬起马鞭催动战马,打头的那名官员一看谷仓边上这阵势顿时怒不可遏。
“操!谁敢动我们华族的人!杀无赦……猴道士,你手里的暗器是摆设吗?让一群种地的欺负?”
那名黑瘦的男人哈哈大笑“将军……何必我动手,这群孙子腿脚都抖如筛糠了,给他们胆子也不敢杀我啊!”
一行战马都是强壮的阿拉伯马,短距离的冲刺力快的惊人,骑士才喊了两三句毛色乌黑的战马已经冲到了众饶面前。
“掌旗!”一声大吼,那名官员身后猛然飘起一面华族军旗,金龙滚边、血红的肖字绣在金黄旗帜的左上角。
这面军旗一出场,所有在场法国士兵都吓的脸色发白倒退了一步!
普法战争已经结束了,华族那支军队转战法兰西北方,这面旗帜纵横跋扈、战无不胜,这面军旗早就成了所有法军心中的噩梦。
“中国人!是华族肖乐的军队!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能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华族高官,又能号令龙禁卫中的高手猴道士,除了项英还能有谁!
肖乐亲自点的他向南方去会见伊莎贝拉二世,他行进的路线和布朗基基本一致,时间也不过差五六个时。
项英刚刚亮出旗号,后面的法国随行人员也追上来了,卢瓦尔行省的陪同武官正是菲利普上尉,他气喘吁吁的策马挡在士兵和项英的中间。
“都把武器放下,全都放下……混蛋,惹祸的混蛋,不许对使节团不敬!放下武器……”
这些士兵一看顶头上司都发话了, 一个个低下了步枪的枪口但是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吊在树上的班长。
菲利普上尉扭头谄笑着对项英道“将军!您看让您的下属放人吧,再吊要死饶……”
“放!”项英一声令下,猴道士手一抖,那根黑索就跟有灵性一样嗖的钻回了袖子中,来也奇怪,少了这条黑索的控制,那颗树突然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黑紫脸的老兵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拼命的咳嗦喘粗气!
项英看着那颗树又看了看猴道士“乖乖!你武当还有这种古怪的借力之法吗?怎么弄的?这也违反物理学常理了啊?”
猴道士微微一笑不活,扭头回到队伍中,其他的龙禁卫牵过一匹空马,之间猴道士身形一飘,都没见他用马镫整个人就飞到了马背上。
有相熟的龙禁卫笑道“这是搬山卸甲的巧劲,力道其实都在腰马上,将军您以为是那颗树吊起了法军?其实不是,吊着法军的那股劲都让猴道士给卸到大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