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这些议员们都是开骂战走上来的,罗什福尔还怕打嘴仗?他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是夕阳晚霞满天了。
“呵呵……愤青误国?没有这些愤怒的民族主义勇士,就没有法兰西的未来!”
“你们看看这一城的士气,看看人民的选择吧!民心不可违!”
黄昏的巴黎已经成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嘉年华,到处都是庆祝的篝火,到处都是狂欢的人民,喝的烂醉的爱国者趴在塞纳河畔狂吐。
陌生的男男女女不害臊的搂在一起跳舞,狂热的人群中甚至有半『裸』的女人站在高处高歌狂舞!
“疯了……全都疯了……”波旁宫内这些委员们一个个紧锁眉头。
罗什福尔大吼道“这不是疯狂!这就是士气!这就是我们战胜敌人的士气!哪怕被重兵围困,我们也不会丧失战斗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上帝保佑法兰西!圣女贞德的后代不会放弃祖国!”
“特罗胥将军!我再次恳求您……为了我们的祖国……拿出勇气放下私心……去战斗吧!”
“人民在召唤着你!”
特罗胥听的脸的都铁青了,今天左派算是彻底跟他摊牌了,罗什福尔从一开始就撕破脸直接点名了自己内心的小盘算,居然把自保夺势的企图说在了台面上。
这已经犯了政治家的大忌讳,一旦这样摊牌那就代表后面已经没有任何缓冲,就是直接硬怼了!
民意!民意!民意……现在特罗胥听见这个单词就一个劲的犯恶心,法兰西从大革命之后就已经陷入了民意的魔咒,无论任何荒诞的决定只要套上一个民意单词就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老将军黑着脸站起身来,指着大街上已经光屁股的女人还有身后一群喝多了追逐着的醉鬼,颤抖着手指说道“人民!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民……就要『逼』迫我修改既定的目标吗?”
“你告诉我……这些疯狂、愚昧、贪婪、『色』情的所谓人民……他们真的懂得治国吗?他们真的明白什么是战争吗?”
“为了让他们满意,就要我们的军团白白送死,就要我们去走错路?”
罗什福尔眼睛一瞪“错路?人民的意志什么时候变成错路了?别忘了你是共和国临时委员会的负责人,你的权利是人民赋予的!”
“他们赋予了你权利,你就必须要遵从人民的意愿!”
“放屁!人民的意愿究竟是什么?你能代表吗?还是说着一城的暴民能代表?他们已经陷入情绪化了,已经都成了愤怒的醉鬼了,你说他们的决定能听吗?”
“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一万次了,为什么不出城进行野外决战,军事上的事情我给你们掰开了『揉』碎了已经讲过无数遍了,为什么就是听不懂?”
老将军满头白发都凌『乱』了,在夜风中来回抖动!
“必输无疑的战斗,你们却裹挟民意『逼』着去打,你们这就是犯罪!犯罪!”
老将军咆哮着,唾沫星子都飞到罗什福尔的脸上了,但是这位左派议员毫不畏惧硬顶上!
“必输无疑?如果甘必大也是你这样想的话,他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做气球出城了!”
“他带着卢瓦尔河兵团那些新兵都能战胜卡尔亲王的老兵集团,为什么我巴黎就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呢!”
“十八万巴黎卫戍部队,三十万国民自卫队,再加上三百万的市民……怎么就没有一拼的实力!”
“让我们掀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吧!让巴黎彻底成为侵略者的坟场!”
没救了,左派所有的成员都已经没救了,他们已经彻底狂热化,本来这些人就是以武装起义起家的,以暴制暴早就成了习惯。
而且狂热的爱国热情也不允许他们和敌人妥协,在他们的眼中战争就是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直到把敌人驱逐出去。
不仅是驱逐出去,还要反攻到柏林才算解恨,你普鲁士屠杀我十万军民,我们就要回报你二十万,报仇一定要翻倍!
之前特罗胥将军控制着议会还有军方的物资和『政府』的各个部门,多少还能压住这些人的狂热情绪,但是甘必大的胜利消息彻底点燃这些人心中的怒火。
在他们的眼中,法国南方那些乡下土包子临时组织起来的新兵团都能打胜仗,巴黎这些勇敢的工人和帝都卫戍部队怎么就不能打呢?
你特罗胥就是胆小鬼,就是野心家,你就是想要保存实力好争权夺利!
一时间整个巴黎骂声如『潮』,很多篝火边上甚至出现了讽刺临时国防『政府』的各种闹剧!
浑身一丝不挂的『妓』女在头上『插』着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特罗胥的名字,然后捏着嗓子学者男人说话。
在『妓』女的对面脱光的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在胸口写上卑斯麦的名字,两人居然表演了起来。
假冒的特罗胥在人群面前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甚至跪在演卑斯麦那个男人的面前去祈求饶恕。
拎着裤腰带的‘卑斯麦’照着雪白的大屁股就是一皮带,啪#啪的脆响总能引起周围人们兴奋的尖叫。
“哦!强壮的卑斯麦……我的铁血首相……求求您征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