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禁卫步兵团第一营……突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隔壁街区突然响起喊杀声,紧接着轰轰两声炮响,紧靠法军机枪阵地的小楼顿时被炸塌了一大半。
碎砖头和瓦片到处乱飞,刚刚准备射击的机枪手顿时被砸到一片,那名即将扣动扳机的射手脑袋上挨了一块砖头,眼前一黑直接就昏过去了。
“侧翼有敌袭……”法军一片混乱的吼声,在吼声中残砖碎瓦的废墟缺口跳出了一名非常年轻的军官,他挥舞着军旗身后是数百嗷嗷叫的普军步兵,一个个端着刺刀杀声震天。
在队伍的最后,两门野战炮的炮口正冒着硝烟,炮兵正忙碌着装填弹药!
这名军官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军服上就已经有中尉的军衔了,一身笔挺的军装衬上他的年纪,让整个人的气场锐不可当。
突击进入战场的普军很快就淹没了佛罗沙德的重机枪阵地,那几名射手顿时变成了刺刀下的亡魂,剩下的普军调转机枪口,开始向法军侧翼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子弹扫射着冲锋的法军,这些疯狂的老兵如同割韭菜一样被扫倒。
“该死!”佛罗沙德气的怒骂起来“谁镇守的侧翼,该杀!预备役……准备进攻!”
滴滴答的军号吹响了,五号棱堡后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佛罗沙德藏的最后一千骑兵也被推上了战场!
“第一营……分散固守……搭建射击掩体……”
年轻的军官丝毫不乱,他开始命令手下利用大街上取之不尽的废墟建材,开始搭建临时的射击掩体。
整条木头的房梁、破烂的沙袋、半截的砖墙、甚至还有砸的破烂的家具都被堆上了长街!
这名军官看来对华族的土木作业非常有研究,临时搭建的野战工事居然也有鼻子有眼的,三道矮墙中间还有隔断的交通壕。
士兵们一个个趴在掩体后面,把枪口顺着砖瓦的缝隙伸出去拼命向法军开火。
这时候一千骑兵已经完成了加速,大街上战马践踏的大地都不停的颤抖了起来,很快这些骑兵就冲到了工事前。
战马能重开人体所组成的军阵,但是可冲不开碎砖头和木头搭建的掩体,骑兵一个个操纵着战马猛然跃起,可是刚跳起来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群普军实在是太狡猾了,整个射击掩体后面足足十多米的区域全都堆满了破烂,战马根本就没地方落脚。
惨叫的战马直接踏在了垃圾上,只听一阵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先锋的骑兵连人带马都跌到在普军的阵地里面了。
这时候藏起来的普军一个个跳了起来,端起刺刀把这些胸甲骑兵挨个捅死!
王辰此刻已经和这些救援的普军兵合一处,他的刺刀已经折断了,眼下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两把工兵铲,抡圆了就跟李逵的板斧一样,泼风般的收割着冲过来的法国骑兵的生命。
“你们是那个部队的?”王辰用口音古怪的英文问道。
“丹泽第三步兵禁卫团第一营……”年轻的军官手持军旗在掩体后躲避着敌人的子弹。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辰大声问道。
战场无比混乱两人说的谁都听不太清,再加上两人的英文都有口音,结果更是鸡同鸭讲了。
“算了,反正我记住你了,回头我一定向元首庆功,我记得你的军旗和你的样子……”
“什么……元首……元首也亲自来战场了吗?”
“你还有多少兵?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我们需要二十分钟……”
“元首在什么地方?需要我的支援吗?”
两人说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你嚷一句我嚷一句外人看着还挺热闹。
可是就是这么两支从没有合作过的部队,却死死的挡住了一千多法国骑兵的冲锋!
王辰赞叹年轻的军官指挥得当,临时掩体搭建的漂亮,而年轻的普鲁士军官又感慨华族士兵身上那些独特的装备,和非常犀利的巷战战术。
强者和强者总是惺惺相惜的,到最后王辰甚至送给了年轻军官一把大口径的散弹枪和数十发弹药。
“留着保命啊!乱军之中还是这玩意好使,一打就是一大片!”
“谢谢……我还是想知道元首在什么地方?我能要个签名吗?”
“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先打退了眼前的敌人再说吧!我们要坚守二十分钟……直到我们的炮兵支援上来!”
“火炮……火炮我这里有……但是炮弹只剩下十发了……”
轰轰轰……爆炸声打断了两人的喊话,棱堡上的拿破仑炮正在向他们开火,炮弹在最近的距离爆炸,尘土和砖瓦碎块噼里啪啦下雨一样的撒了他们一头一身。
“该死的的!怎么把这座堡垒拆了才好呢……怎么这么坚固,火炮都打不穿!”王辰摇了摇脑上的尘土,看着前面七米多高的棱堡痛骂道。
“那是棱堡……专门用来防御炮弹的,你没发现堡垒边上的棱线吗?可以缓冲炮弹的冲击力……”年轻的军官大声的说道。
棱堡是中世纪所出现的一种独特的堡垒,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对火炮的防御力非常高,首先堡垒的城墙不是垂直的而是斜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