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第一波冲锋的士兵就足有两万人之巨,色当城上的官兵惊恐的看着城外的人海向他们扑来,一波一波无穷无尽!
“该死的,普鲁士人都是疯子,这是想用人命彻底把色当城填满啊!”
“他们要用超级的冲锋密度撕开我们的防线……兄弟们!这场仗不是为帝国而战,也不是为了皇帝而战!”
“到了我们为自己而战的时候了!失败者没有未来!我们一生征战,总不能最后沦落到没有养老的地步吧!”
“死守色当……开火!”
第一波普军冲锋到八百米的距离,城墙上的米特拉约茨重机枪突然开火了,绵密的子弹跟暴雨一样向城下倾斜而去。
机枪手缓缓的控制射击角度,左右小角度的进行调整,在他的眼里天地之间已经成了一片血色。
自己的手摆在那个方位,那个地方就会是尸山血海一片,看着重机枪子弹打穿人体,看着子弹的威力让敌人尸体来回颤抖……这种感觉让他肾上腺素极度分泌。
枪口指向哪里,哪里就是成片的死亡,眼睁睁看着敌人冲锋的军阵被弹雨挖出一个又一个的缺口。
人命跟割韭菜一样的被收割走,重机枪手到最后都按耐不住情绪而疯狂的喊叫了起来。
“啊……啊……下地狱去吧……都去死……”
哒哒哒……哒哒哒……色当城头上一百五十多架重机枪就是一百五十多台绞肉机,普军一时间伤亡惨重。
这时候靠的就是严酷的军纪来维持士气,一支部队必须要能在巨大的伤亡中依然能够保持高昂的士气,这才算是一支精兵。
“军官在前……老兵紧随……带着新兵一起冲……”挥舞着军刀的上尉还没喊完重机枪的子弹就扫到了他的胸膛上,前胸射进来的子弹在后背炸开了碗口大的伤口,鲜血和内脏碎块混在一起往下流。
上尉普通一声躺倒在地,但是他的军刀一直冲着前方,身边副官抄起指挥官的军刀决然的扬起“继续保持冲锋……跟随连队旗冲锋……保护爆破手……”
这就是强军的韧性,战死一人补上一双,打光了一个连就再填上一个营,总得让生命的密度超过弹雨的密度,这是唯一取胜之道。
在肖乐天的眼里,此刻的战场已经飘起了一团血雾,死神的侍者打开了地狱的大门,成千上万的战死者的灵魂正在招魂幡的引领下走向深渊。
“哎……人命在此刻才是最贱之物啊!战争已经一点都不浪漫了!”
在漫长的冲锋也有尽头,重机枪的威力再大也不过一百五十多架,这点密度根本就拦不住八万波状进攻的普军,很快就有先头部队冲进了百米范围内。
这时候色当城头传出无数指挥官的命令声“开火……全军开火……”四米多高的城墙上到处都是林立的步枪。
法国老兵打的又准又狠,子弹装填迅速,城下的普军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寻找障碍物……射击……保护工兵爆破!”
普军迅速开始反击,他们寻找巨石、木桩、残破的房屋当掩体开始对着城头射击,不时就有惨叫从法军阵地传了出来。
勇敢的工兵趁着战友交叉火力制造出的战机迅速从掩蔽物后冲了出来,他们三五人为一组怀里抱着和背着的全都是捆扎好的*包。
“小心普鲁士的工兵……”城墙上一声怪叫,紧接着十多名法军站起来向下瞄准,对冲锋的工兵射击。
后面的普军迅速反击,那些暴露的法军纷纷中弹从城墙上惨叫着跌落!
五名工兵等冲到城墙下已经就剩两名了,他们拖着战友的*包堆放在城基处,拉燃*然后扭头就跑。
还没跑两三步就被城墙上的步枪给射倒了!
轰……一声闷响,整段城墙尘土弥漫,靠近外侧的城墙地基处被炸开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巨大缺口,但是万幸的是城墙够厚,这么多*也没有炸开。
城头上的法军被震的横七竖八躺倒一地,有的人抱着脑袋在地上挣扎翻滚,有的被震动磕到了脑门满脸是血。
“站起来……都站起来……城墙还在……我们还安全的,继续射击!”
更多预备队涌上城头继续向城下射击,重机枪在短暂的哑火后再次咆哮,第一波普军渐渐有点攻不动了。
“敌人的火力太强了,等候后续部队……挖射击掩体寻找掩护……”
普鲁士士兵已经从华族这里学会了强大的土木工程术,士兵们开始匍匐在战场尽量减少自己的着弹面,然后利用工兵锹开始小心翼翼的挖掘单兵射击的掩体。
不一会的功夫色当城墙外到处都是泥土飞扬的场景,法军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击杀这些土耗子,但是这些人太狡猾了,总是将身体隐藏在安全区域。
色当城门后,一队队的法军骑兵全副武装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一名上校正在队伍前激励士兵。
“普鲁士人永远也想不到,在重重包围下我们还能发动反击!”
“现在那些卑鄙的普鲁士人,已经学会了中国人那种胆怯的打法,他们正在给自己挖坟墓!”
“我们要做的就是冲出去,用我们的马刀砍掉他们的头颅,用我们的马蹄踩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