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所有人都让开!躲开河道……立刻马上!”
如狼似虎的士兵沿着河道两边的道路冲进了塞得港,华族陆战队员和英国水兵足有八百人之众,他们蛮不讲理的开始驱赶那些看热闹的市民。
人群如同下饺子一样被从高高的河堤上退了下去,明晃晃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压着他们谁都不敢反抗。
尤其是那些可怕的中国人,所有民众都没见过这样古怪的士兵。
肖乐天的海军陆战队是全球第一个投入迷彩服研究的部队,部队的后勤机构专门雇佣了一批数学家、画家、经验丰富的老猎手等特殊职业人群,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各式各样的迷彩服伪装。
肖乐天提出了很大胆的方案,最后由这些人来圆满完成,这才有了华族军队非常独特的军服系统。
华族军人的军服种类非常多,有军常服这是平常驻军时候经常要穿的,还有军礼服这个就不太常见了,只有一些特殊场合才会拿出来穿着,当然军礼服是公认的最漂亮的军服。
之后就是作战服了,根据战场的不同,军服分为寒带迷彩装,温带迷彩,热带迷彩还有就是沙漠迷彩,而此刻华族士兵们身上穿的就是有黄、棕、灰等色块所组成的沙漠迷彩,一眼望去黄呼呼的就跟沙暴袭来一样。
更让塞得港市民恐慌的是这些陆战队员的脸,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人脸,所有士兵都涂抹了和迷彩服色调一致的油彩,画的一个个跟鬼一样。
这样一批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出现在塞得港内,怎么可能不让人恐惧。
港口的法军企图拦截,可是现在华族军队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了,凡是挡路者全都一通胖揍,反正今天的气氛也很诡异,都打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谁都不敢开枪。
既然你不敢开枪,那就别怪我手黑了!
英国士兵也得到了指挥官的铁令,杰森少将要求法军寸步不让,绝对不许法国和华族双方发生火并,最起码的不会发生实弹射击这样的惨案。
为了镇得住场面,倒最后杰森少将甚至把战舰的指挥权交给了二副,自己亲自下船绕河堤准备前往致远号。
英军一看长官都如此拼命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凡是挡路的法军他们冲上去就是暴力驱逐,一点同是欧洲人的香火情分都没有。
法国参赞气的脸都青了,他站在房顶上看着脚下的法军被英国人和中国人跟驱赶牲口一样的轰出了河堤,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挑衅!你们这是挑衅,这是对法国的挑衅!你们已经违反了王国公法!”
这时候刚刚赶到的杰森少将抬头望了他一样,叹息道“万国公法?你们还知道这个呢?向一国君王开枪这是多大的罪过?你们先把这罪名洗清吧!”
就好像配合杰森的话语一样,致远号船头就是刺入马然塔号战舰的舰首栏杆处,闪出了肖乐天和载淳的身影,肖乐天脑门撞青了,载淳鼻子也撞破了,两人怒目而视望着脚下的法国战舰吼道。
“我需要一个解释!刚刚那一排枪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向大清国的皇帝陛下开枪?你们看清楚了,这位就是大清国的皇帝陛下!”
肖乐天大吼一声,紧接着后退半步,把一袭明黄色绣着金龙的披风披在了载淳身上,紧接着两旁的翻译开始扯着脖子吼叫。
“这就是尊贵的大清国皇帝陛下!同治帝和帝师华族元首肖乐天!你们这是向大清国和华族宣战!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向皇帝开枪!”
十多名翻译用英语、法语、阿拉伯语开始喊话,甚至有人都掏出了铁皮喇叭,这通斥责传到法军耳朵里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上帝啊!那个小个子年轻人就是中国的皇帝?刚刚谁下令开枪射击的?”
“别乱看,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马然塔号一片混乱,就连舰长让阿诺也哑火了,刚刚还唾沫星子乱飞骂大街呢,现在却好似被割掉了舌头一样。
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们很难体会皇权治世时候人们的思想,在十九世纪末不仅是亚非拉等落后地区,就连欧洲大陆也是在皇帝和国王的控制之中。
皇权不仅仅是一种实际的统治,更是人们的一种信仰,这个时代只有少量的国家属于民主或者共和体制,更多的还是君主立宪制或者干脆就是帝制。
1815年,拿破仑兵败被流放到厄尔巴岛,最后在少量亲信的保护下在法国南部的儒安港登陆,守卫港口的海军士兵和海关官员,一看是皇帝居然立刻倒戈放皇帝进入本土。
随后波旁王朝的军队一批批的向拿破仑杀了过来,结果奇迹的一幕出现了,拿破仑只要单人独骑出现在军队面前,然后高喊几声“我是法兰西的皇帝,谁敢向我开枪……”
三声一过,上万的军队就会集体倒戈,扭头向着巴黎进军!
这里面当然有拿破仑三世自己的个人魅力,但同时也证明了皇帝这个头衔确实是民众内心的一个信仰。
那个时代,民众从小就是接受那样的教育,就是那样的思想,父母家族就是这样灌输的,在很多人心中皇帝就是仅次于上帝的存在。
向皇帝开枪,在任何一个民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