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肖乐天和载淳的是一艘快速飞剪船,这是华族海军的一艘训练舰,平日里并不执行战斗任务,崭新的船体,洁白的船帆,年轻的水兵一个个器宇轩昂,看见肖乐天之后兴奋的不行。
当飞剪船离开海参崴之后,载淳却发现航行的方向并不是南方而是一路向东而去,迷惑的载淳问师傅“我们要去扶桑?这个时候去扶桑?”
肖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我们去扶桑,而是我去扶桑……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解决,回头会有海船来接我,你就坐这艘船直接去那霸……”
载淳眨巴眨巴迷惑的眼睛“我……我能不能也去看看,好久没去扶桑了,说实话他们哪里的料理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载淳哪里是想吃日本料理啊,他就是心中起了疑惑,他想跟着师傅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次肖乐天却拒绝了他。
“那霸有的是料理店,想吃就去吧,这次在扶桑我不过逗留一两天……有一些事情,必须我亲自解决,好了就这样吧,你去休息我也累了……”
载淳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次海参崴的禁闭让他学会了规矩,而且他从师傅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一丝温情又夹杂一丝狠戾,而且长时间凝望大海一言不发。
不敢再跟师傅耍赖了,载淳退回到自己的舱室内,看着中情局发来的最新情报,有京师的,有江南的,还有欧洲的,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门。
等到月色东升,载淳准备去餐厅用餐之时,他才发现大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并行过来一艘日本関船,两船相聚不足不足两米,肖乐天和他的卫队成员们连踏板都没有用,直接用绳索荡了过去。
“师傅?”载淳惊呼了一声,心中暗道到底去扶桑有什么事情啊?居然着急到用绳索荡过船去?连踏板和摆渡船都不用了?
站在関船甲板上的肖乐天冲着载淳摆了摆手“去那霸吧!好好休养几天,这次远东之行你也累的够呛,最多一周我们在丞相府见……”
摆摆手肖乐天走入関船的船舱内,大海上依然有无数勇敢的丞相卫队士兵,攥紧绳索从空中荡来荡去,如灵猴般跳上了甲板。
师徒二人在大海上分道扬镳,载淳一路向南,肖乐天一路向东,仅仅一夜的功夫,当他睡醒之后,眼前已经出现了西北日本的海岸,这里就是扶桑的越后地区了,战国时期上杉家的领地。
肖乐天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西洋便装,大大的礼帽压住了脸,身后还有一领过膝的披风,这种西式装扮在亚洲沿海地区已经很常见了,带着这样的伪装上岸会引起民众的注意,但也不会引起骚乱。
剩下的丞相卫队也开始换装,在扶桑中情局分部的帮助下,这群人摇身一变成了一队很普通的华族商人,一批接受了西式观念的新派人物。
“丞相,对面就是直江津港,夫人的居所就在春日山城的遗址附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本事直江津一名巨商的居所,后被我们所买下并扩建……”
肖乐天此刻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福隐儿都已经满月了,可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居然没有来看看,真是罪过啊!
“让码头让开水路,我们先停泊,我等不及了……”肖乐天霸道的下令,很快码头上得到消息的中情局官员和当地官员开始行动,大海上那些捕鱼捉蟹的小船被呵斥驱赶,破旧的日式商船也纷纷躲避。
高大的関船好不讲理的闯了进来,差点撞翻了好几艘渔船,那些惊恐的渔民敢怒不敢言,船上那些人的服饰已经暴露了身份,这些华族商人权势极大,在扶桑基本上就是横着走。
清国的来的商人,大多都是穿长袍马褂带着辫子,只有华族的商人们都是短头发西式服装,这些人在任何大名的领地都是贵客,扶桑的法律根本管不到他们。
哪怕这些人在扶桑犯下了刑事罪案,最后审问和处罚也得华族的法庭来进行,这些有钱的大老爷们在扶桑全都是超国民待遇。
当肖乐天一行人跳上破旧的码头之后,扶桑民众更印证了自己的推测,就看正中那名帽子盖脸的男人吧,那一条天鹅绒的披风,领口居然是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金龙卡扣,将披风左右勾在一起,就冲那大小和光泽都不是一般大名可以享用的宝贝。
再看看周围保镖身上的气势,所有码头上的野武士没有一个敢上前的,那些自命不凡杀人越货的野武士们,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们最能感受到那股杀气。
“都小心点啊,这两天别惹事,少喝酒……你看他们背的枪了吗?好像是最新的毛瑟步枪,现在也就江户的将军幕府内有一点,剩下的人见都没见过……”
此刻的春日山上,迎着大海的正厅一面推拉门全部打开,调养了一个多月的虎妞满面红光抱着福隐儿,望着日本海的波光,她知道老爷马上就要到了。
“福隐儿……看看大海啊……快看海上有那么多的船啊!你猜那一艘是爹爹的船?”
“啊!呀呀……”好像听懂了母亲的话一样,虎头虎脑的福隐儿望着大海死盯都不眨眼。
不一会的功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响起,一名身穿和服的侍女正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