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用不用……”副官在自己的喉咙上并指如刀横着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就是把法杰耶夫给灭了口。
并不是副官残忍好杀,而是今天肖乐天所透露出来的各种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这种大布局完全应该深藏在丞相的脑海中,就算是流露出来也应该封闭在中情局的档案库内。
肖乐天针对自己的布局,做出的反向战略推演,无疑是相当暴露性格的,从这一系列的计划中聪明人就能分析出肖乐天很多战略布局的原始出处。
尤其是满清对汉人的统治那种心理预期的推断,完全是西方人分析晚清社会结构的一把金钥匙,谁要是掌握了这些那么对晚清时代的剖析自然会入庖丁解牛一样的简单。
肖乐天也有点后悔了,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喜形于色脑子发昏了。
“不行,毕竟是将军级别的指挥官了,而且之前他还向全体哥萨克下达了投降的命令,现在黑死了他,会引起巨大的国际影响的!”
“单独看押,让中情局接手……剩下所有听到这些话的医生、护士还有士兵,重点关注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背叛我的!”
“好的,那巴克医生呢?”副官小心的问道。
肖乐天面露尴尬想了一会“没事,巴克和我合作多年了,他已经算半个华族人……等回去就让市民议会通过表决,给巴克华族荣誉公民的称谓!”
“还有他设立在太平洋孤岛上的病毒细菌研究室,增加30%的预算,用工作拖住他,再给他多加十名学生……忙活起来就没空想别的了!”
肖乐天一边说一边拔腿就走,远东已经没有什么可忙活的了,现在他的目光要投向更远的地方。
“准备狗拉爬犁,我们直奔阿穆尔河入海口,去和舰队会师然后马上向南转移,这里太冷了我得去温暖的南方享受一下生活了……”
“叶秋、马回、田无双……所有狙击手部队集合,带着咱们的战利品一起出发……”就在肖乐天刚刚跨上战马的那一刻。
他好像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对别人无意识的说道“法杰耶夫谈判的时候还是有用的,但是将来释放俘虏的时候……就别让他回家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注定了法杰耶夫的命运,已经副官轻轻点头然后敬礼离开,之后自然有庞大的政府机器去忠诚的执行肖乐天这句模棱两可的命令。
不能回家!是病死?还是摔死?或者是高烧烧成白痴?各种备案都可以进行选择,反正中心思想就一句话,不能让法杰耶夫乱说出半句秘密。
阿穆尔河之战持续的时间段,但是战果非常丰厚,项少龙没有随着肖乐天一起南返,而是继续收尾工作,随着各种数据的逐渐详实,义勇军官兵上下顿时陷入一片狂喜之中。
这次阿穆尔河之战,直接歼敌包括其他减员消灭了足足一万一千多哥萨克,这样的战果已经可以算是清朝建立之后二百年所难遇的大捷了。
战后俘虏士兵一万三千余人,战马四万匹,其余各种军火物资无数,唯一遗憾的是第三师团长契科夫和第四师团长阿沙文没有在俘虏的名单上,另外还有六千哥萨克不知所终。
通过对俘虏的审问,项少龙得知这六千士兵应该只有一半是被两名师长所带走,而剩下的一半则三五成群的游荡在寒冷的丛林中,能活下多少只能看他们是否命大了。
阿穆尔河防线此刻就算是守住了,更让人开心的是远东的春天毕竟还是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阿穆尔河江面上的冰层越来越湿润,按照当地老猎人的经验判断,顶多再有十天整个大江的冰层将全部破裂,残余的冰块会跟随着河水流入大海之中。
远东之战终于到了收尾的阶段,唯一让人担忧的是果戈里和富曼诺夫所带的那两万先头部队,可是等到后方骑兵送来最新战报之后,项少龙的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报告总指挥大人!南方送来紧急军情,乌苏里江上游气温开始回升,江面已经完全破裂,哥萨克先头部队已经无法向西逃窜,他们已经被困在了江东……”
“海参崴防线依然坚固,每天补给的货船吨位超过二百,我军物资源源不断,后续援军持续开来……”
“敌军现在已经弹尽粮绝,无法展开大规模进攻,只能尝试夜袭,但毫无战果……敌军为了搜集粮草只能向北移动,扩大劫掠的范围,但在我方坚壁清野的战术下,他们所获甚少……”
“六天前,王怀远局长下令小范围的反击,敌人一触即溃根本无法抵挡我军的兵锋,此刻哥萨克主力已经被困在刀毕河上游的丛林中,他们的末日就在眼前了……”
听着最新的战报项少龙心里就跟喝了蜜水一样“法杰耶夫的投降令送过去了吗?我不是让人快马带一批俘虏的沙俄军官一起去劝降吗?结果怎么样……”
“报告大人,我出发的时候,俘虏和命令刚刚抵达海参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按照那群饿死鬼的状态,我想他们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
“大局已定啊!大局已定……”项少龙的眼眶湿润了,一切的艰辛困苦都是值得的,在几年前猫在京西的龙爷恐怕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