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第一道寨墙防御之后,战争好像突然变的顺利了起来,数不清的罗刹士兵开始向南方溃退,黑暗中突破的义勇军从每一个炸开的缺口向里攀爬,黑压压的如蚁附。
“传将军令,第一师团原地休整,后续部队延续进攻……兄弟们你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后面的交给我们第二师团……”
“放屁!老子用命换来的突破,凭什么下去休息……功劳白给你们不成!重伤员原地休整,能动的跟着老子一起杀!”
仗打到这个程度谁还会听撤退的命令,楚昭的部队拼出了一半的伤亡总算到了收获功劳的节骨眼上了,傻子才往后退呢。
绵延数公里的防线上到处都是奔跑的士兵,人们的耳畔全是枪炮的爆炸声还有嘶吼的喊杀声,再有就是累到极致的沉重呼吸。
一面面战旗之后是潮水一样的士兵,他们沿着每一条街道开始进兵,追逐着每一个落单的沙俄士兵,子弹和刺刀收割着腿脚慢的敌人。
突进实在是太顺利了,才半个小时第一师团和第二师团的联军就已经向前突进了三公里,而之后的第三师团也已经开始冲锋,第四师团正在热身,再过半个小时四万大军将全部投入战斗。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突击队长,扶桑武士毛利一元带着扶桑武士突击队,杀到了最前端,手中太刀饮满鲜血,他的腰间居然还挂着三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战功!哈哈哈……天照大神保佑,这里全都是战功啊!哈哈哈……”
毛利家为西国外样大名之,这几百年来让德川家给欺负的实在是够呛,今天总算有攫取军功的大好机会了,还不玩命的捞。
在毛利一元身边是扶桑东北地区伊达家的两名家族武士,伊达白邪和伊达北野,这两人不甘心落在南国武士的身后,这时候正拼命的追杀漏网之鱼,想要拼功劳呢。
“毛利家的武士,不要嚣张,有本质比一比!看看谁先达到百人斩!”
“哈哈哈……可怜的东北武士,你们在战国时候就是一群乡巴佬,今天还想过我吗?比就比,谁怕谁!”
人头就是战功,人头就是召唤,在日本的传统中,人头是计算武士功劳的基本手段,每次战后都有清点人头的环节,当伊达家的武士起百人斩挑战后,毛利家怎么能不应战。
就在两家叫嚣之时,身边又蹭蹭蹭的跑过一队突击队,带头的正是岛津飞鸟,九州岛津家族武士。
当岛津飞鸟跑过之后,毛利一元和伊达家的武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居然现岛津飞鸟的腰间挂上了五个人头,随着奔跑来回乱撞,血液正往下滴答呢。
再看岛津飞鸟身后的突击队士兵,也几乎人人都不落空腰间全都有人头挂着。
“一群白痴!战功是杀出来的,不是你们在这里斗嘴斗出来的!怪不得你们永远都比不上我们岛津家!萨摩藩就是最强的……”
“八嘎,你这个白痴!耽误我的时间,我们也去杀……”
咣的一脚,一座仓库的木门被踹开了,紧接着里面啪啪两声枪响,子弹擦着岛津飞鸟的头皮就射了出去。
“呦西!这里有埋伏……开火!”士兵平端步枪隔着薄薄的仓库木板墙就是一轮齐射,随后岛津飞鸟和另外四名武士抡圆了太刀就冲了进去。
就听叮咣乱响一通,再加上几声惨叫,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不一会的功夫拎着人头的武士走了出来,岛津飞鸟一口唾沫吐在了手中人头上。
“晦气,原来里面躲藏的是女人和孩子……”长长的头缠绕在他的手上,一个沙俄女人的头颅正在滴血,那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女人的头颅不能换战功,丢掉我们继续杀……哎你手里是个半大孩子的头颅啊?应该能算半个士兵的功劳,赶紧挂好了,战功这种东西一点都不能浪费!”
毛利一元和伊达家两位武士一看岛津飞鸟又捞到战功了,眼珠子都羡慕的红了“都傻看着什么?逐个屋子给我清剿!不留活口,全部杀掉!”
“哈伊……”周围的突击队员们兴奋的狂喊跟着长官砸开一间间的木屋,和躲藏在内的军民混战在了一起。
义勇军中的日本武士,和野平太、兵太郎手中的拔刀队完全不一样,拔刀队经过了肖乐天的严格训练和持续洗脑,对于日本武士道那一套已经不怎么感冒了。
可是义勇军中的这些野武士们,才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军训,身上的武士习气和很重,一旦遇到乱战,头顶上见不到直属华族长官了,他们过去那一套就再一次翻腾了出来。
比如说战场上百人斩比赛,这种愚昧落后的传统,毕竟是武士道千年来所留下的一种文化,你稍微不注意就会沉渣泛起。
这些日本武士没有想到,正是他们这种残酷的屠杀行动,却给沙俄军中的人屠瓦季姆提供了一个最佳的机会。
在寨墙南方四公里处,一座半地下的掩体中,瓦季姆和他麾下的所有指挥官正进行最后一次简单的碰头会,就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门被撞开了。
一名士兵浑身是血的吼道“营长!义勇军在杀平民!酒馆的艾娃被杀了……她的头被砍下挂在敌人的腰间,还有艾娃的几个兄弟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