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提群岛本来就是太平洋海底的山脉隆起而形成的岛链,每一座岛屿其实就是大洋上的一座石头山峰。
这里能够开垦的土地并不多,但是胜在气候温暖一年熟三季稻根本就没问题,中国人用少量的稻米配合大量的海鲜创造出很多让土著和欧洲探险家们瞠目结舌的美食。
最棒的就是中国人煲的海鲜粥了,浓汤滚烫、鲜香无比,奢侈的龙虾肉和各种贝类、石斑鱼片再加上一点中国青菜,这份神仙粥简直能馋的神仙流口水。
土著民品尝过两三次之后,就再也离不开这样的美味了,可是很遗憾他们不懂种植,也搞不到各种调味料,所以就算中国人送他们一些稻米,他们也做不出这种味道出来。
想长期享受这样的美味吗?那就用东西来换吧!从那一天开始塔希提群岛的土著民们学会了商品交换。
深海贝壳里特有的黑珍珠,以前那都是土著民孩子手里的玩具,现在不能玩了,必须要储藏起来到时候和中国人交换美食。
黑珍珠如果不够,那么海洋里漂亮的珊瑚也可以用来充数,中国人也认这种东西。
如果珊瑚你都搞不到,那就再简单一点去捕猎吧,群岛浅海区有的是螃蟹、贝类、石斑鱼、章鱼等特产,你只要抓的多多的,送到中国人的村子里去,都能多少换来一些美食。
很快,中国人的村庄里就堆积出数不尽的海产品,根本就吃不完。开始土著民很不理解这些外来者究竟想干什么,在他们的心目中吃不了的食物那不就是浪费吗?炎热的天气会很快让食物**的。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中国人收集了那么多的海产品居然不是为了吃!土著民们眼睁睁的看着中国人把螃蟹稍微煮一下,然后晾干开始分尸。
最大的蟹钳放在一边,其余的蟹脚也剪下来放在一起,丰满的螃蟹后腿肉当然也要拆下来集中收藏,蟹壳上的蟹子更是美味的珍品需要用漂亮的瓷器保管。
拆分好的蟹肉就要加很多的盐进行腌制风干,用不了几天的功夫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螃蟹钳肉和蟹脚就成了半干的成品,他们再加一层盐巴然后储藏在木箱和陶罐里,放到新修的库房中。
蟹子是最名贵的美食,中国人甚至用青花瓷坛来腌制,而那些螃蟹壳和碎肉也不会浪费,你只要用大量的盐巴,然后捣碎储藏用不了半个月,就能腌出厚厚浓香的油膏出来,这些白花花的油膏,中国人叫它螃蟹酱。
螃蟹的加工只不过是这些奇怪中国人行为的一种罢了,剩下的那些章鱼、扇贝、石斑、海参……各种海产品中国人都有奇怪的储藏方法。
土著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外来人的行为,在他们的眼中食物不吃却储存起来,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如果精力太旺盛了,他们为什么不唱歌跳舞,围着篝火欢庆呢?实在不行到野草丛里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也比干这个强啊?
可惜他们抵抗不了美食带来的诱惑力,明知道这些中国人在进行无意义的工作,他们也只能耸耸肩无所谓的继续去抓螃蟹了。
处于渔猎文明状态的部落,完全理解不了农耕文明的生活方式,直到有一天一艘巨大的飞剪船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些土著民彻底傻眼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中国人储藏起来的无用之物,被送上了船,随后一桶桶的美酒、钢铁打造的工具,大包大包的稻谷和麦子,活着的猪仔、鸡鸭都被运到了中国人的村落中。
当然还有一杆杆让土著胆寒的洋枪和钢刀,他们早年都在欧洲人的洋枪下吃过亏,现在看见这些东西不由得心惊胆战。
从那一刻开始,渔猎的部落民们学会了储藏,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商品,他们的心中第一次有了剩余产品这个概念,也知道了剩余产品是可以用来交换的。
拥有了工具的中国人加快了改造大溪地的步伐,他们开山炸石,他们扩建码头,他们修建永固石头栈桥。
那些石匠们纷纷雕刻石碑,上面雕刻着中国大溪地几个字样,背面又雕刻上肖乐天的丰功伟绩,然后就满世界的找海岛去立碑。
地面上立一块,地下再埋一块,甭管这岛屿主权属于谁,反正在这些中国人的眼里,这些岛屿都是他们的,都是他们丞相的。
这也是肖乐天的狡猾之处了,石碑不值几个钱但是有了这些东西将来就能和西方列强打官司去,反正此刻南太平洋上的岛屿都处于非军事化状态,只要你别在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土地上立石碑,那就没人管你中国人在干什么。
肖乐天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在南太平洋布局,在无数土著民诧异的目光中,把属于中国人的界碑一个个的立在岛屿之上。
塔希提群岛、库克群岛、社会群岛、土阿莫土群岛……甚至西面数千公里外的斐济群岛都被这些中国人给埋下了石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平静而过,中国移民们用美食、手工艺品、铁器和土著交换各种珍珠、珊瑚、海鲜货物,然后再经过简单的加工卖给定期前来的中国商船,换回越来越多的物资。
直到此刻,大溪地的中国人总数已经超过了三千,快速的三角帆船也拥有了六艘,可见远洋贸易利润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