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保佑,这是我这一辈子打的最准的一炮…”首里炮台内一片欢腾,老麦克斯兴奋的拍手狂笑,情不自禁的來了一段黑人即兴舞蹈。
自古海战首推炮战,而火炮毕竟不是后世的制导导弹,命中率一直都低的可怜。这次距离十海里的一次炮击,所有人的想法只是震慑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谁都沒想到会有什么战果。
但是万万沒有想到,这一炮好准,居然紧贴着高卢人号护卫舰爆炸了。看看被破片撕碎的船帆吧,现在那艘护卫舰明显速度减慢,已经跟不上队列了。
“好样的,老麦克斯我要给你请赏…继续射击……”蔡瑁也激动的大吼大叫了起來。
不过很可惜,海战中的运气就如同每天清晨港口的薄雾一样,你看得见但是却很难摸得到。首里炮台第一发超高的命中率好像用光了他们所有的好运一样,后面连开三炮却一点战果都沒后,最差的一炮甚至距离目标达到了一海里。
“该死的…蔡瑁他们这是打的什么炮?怪不得你姓蔡的就生女儿呢,就冲你这个准头给你一百个老婆也不行……”
在首里城的商业区的一家米店内,陆军大将梁坤听完传令兵的报告之后气的直骂,刚刚敌人一轮炮击,死伤的可都是陆军的兄弟,这种被动挨打不能还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传令下去,各部严防死守,就算敌人炮火再猛烈,也绝对不可以离开阵地…尤其是敌人容易抢滩的位置,更是防御的重中之重…”
梁坤习惯性的捏着精钢匕首,锋利的刀尖在桌子上的地图上画來画去,琉球本岛所有要害全都被他重点画了一遍。
就在这时候,米店门外传來一声报告声“报……报告长官,琉球第一大学,学生请愿团又來了……这次他们要來当兵了…“
“什么?这群兔崽子,怎么跑出來的?当老子的戒严令不好使吗?你们谁给放进來的?”梁坤一听这群孩子又來捣乱了,气的脑门青筋乱蹦。
被骂的士兵哭着脸说道“长官啊…不是我们不执行您的命令,实在是这几个孩子太能折腾了……您还是看看吧…”
梁坤气呼呼的走出房门,这时候看见在街头沙袋工事后面,躲了整整二三十号学生,看他们穿的统一蓝校服,前胸绣着的正是第一大学的徽章。
“项英?金三顺、林震……我靠,怎么连你蔡璧暇这小丫头片子都來了?诚心给我捣乱是不是…”梁坤一看打头这四个就知道士兵们为什么不敢來硬的了,这四个孩子后台大的吓人啊。
项英,那是项少龙的亲侄子,当年在北京城就是因为翁同龢答应给他未來一个举人身份,龙爷才答应出手暗杀肖乐天。当然了,那场闹剧最终还是让肖乐天给平息,龙爷最后成了肖乐天身边最忠诚的贴身近卫。
等到琉球被肖乐天拿下之后,等到新式大学一个个建成之后,沒有儿女的龙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亲侄子项英,早早就把他给接了过來。
金三顺,这小子的爷爷來头可不小,就是琉球国吏部尚书金长森。这个小胖子据说入学后因为爷爷的关系,很让项英他们欺负。但是这小子充分发扬了不要脸的精髓,死皮赖脸的最后居然也成了朋友。
林震,户部尚书林远渺的孙子,跟项英关系密切,也是欺负金三顺的主力之一。
最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刚刚梁坤嘲笑过的,生不出儿子的蔡瑁大将的小女儿蔡璧暇。
“胡闹,胡闹…简直无法无天了…谁让你们來的?谁让你们來的……这里是战场,你们知不知道…”梁坤气的乱蹦“赶紧走,回学校去,别以为我会给你们长辈面子,在我面前那都不好使……”
不过梁坤低估了这些孩子们的胆子,无论自己怎么喊叫他们居然丝毫不退,甚至望向他的目光都沒有丝毫的躲闪。
项英明显是这群孩子的头,他站在梁坤的面前攥着拳头仰着头,很是桀骜不驯的说道“我们是琉球大学自发组成的学生兵团,保卫琉球人人有责,我们凭什么就不能上战场?”
“再说了,我现在有要紧的军情要汇报,你到底听不听?”
梁坤一愣“军情?还要紧军情,你们说什么呢?你们能有什么狗屁的军情?”
这时候从学生兵的队伍后面走來一名黑瘦的年轻人,一看穿着打扮就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
“长官,我是项家商船下属的一名水手,十天前我们在台湾海峡送一批珍贵的红木准备回琉球,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这群该死的法国人……呜呜呜,太惨了,商船上二十多名兄弟,就活了我一个啊……”
梁坤看着他哭哭啼啼就來气“说重点,老子现在沒有空听你哭鼻子…”
项英接过水手的话茬“这是我家商队的水手,他不会骗我的,这次法国人一共派來了十艘战舰进攻琉球,但是我们刚刚在南山上看过了,从南面压上來的敌人战舰只有八艘…请问那两艘战舰去什么地方了?”
这句话一出口梁坤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你们说的是真的?真有十艘战舰?坏了……”梁坤一拍大腿后背窜上來一股寒气。
就在这时候,突然天空中传來一声尖利的啸声“不好,有流弹……”梁坤一声大吼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