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方孝孺再出智计(1 / 2)

如今削藩又出了这么大的惨事,他们焉能不乘机兴风作浪?如果臣所料不差,那齐、黄、方等人必为朝中勋戚妒恨,就是当今皇上也难免遭人腹诽!

王爷此时只需添上一把干柴,朝堂之上必然狼烟四起。而我等正好火中取栗,赚得三位殿下回来!"

朱棣是当局者迷,如今被师父点拨,一时精神大振,立刻再次问道:“那师父所见,我该如何添这把干柴呢?”

道衍微微一笑:“这把干柴王爷去添,那不是授柄与人?要成此事,须借他人之手。”

朱棣立刻明白,他当然知道师父说的他人。这个人至关重要,除了师父和一干子女婿,就是他的几个心腹爱将都不知道。此时也不点破,只是点头道:“好,此事由我亲自布置!”

朱棣与道衍一番哑语,殿内的文武僚属虽然都很好奇,可大家跟随燕王很久,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燕王的女婿李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立刻说道:“父王有计救三位殿下,那此事暂且搁下。只是这北平这边,那谢贵、张昺是气焰熏天,城中诸卫皆落入其手,父王若没有准备的话,真到那时,恐将措手不及呀!”

这个女婿一般不会发言,朱棣目光深邃的问道:“让儿之意,该当如何?”

“尽快将城中诸卫兵权夺回来。”李让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何夺法?”朱棣连问。

“随那谢贵前来的都指挥使张信,洪武十五年平定云南时,曾经跟家父同在一营,攻打大理段氏时,家父曾在战场上帮他挡了一箭,后来云南平定,家父回了京城,张信随黔宁王镇守云南,往来极少,所以这段渊源外人都不知晓!”

"还有这事?“朱棣到真的感觉意外,不过还是不太放心:”就算有过命的交情,但这毕竟是大事,这张信就算顾念旧情,也不会帮我们。“

李让却道:”父王说的是,其实旧交,只是抛砖引玉而已,只要咱们在军中布置布置,定让他心猿意马。只要他意动,就有反戈的可能。“

朱棣是干大事的人,沉吟一会问道:”你又几成把握。“

”若处置得当,六七成应该没有问题。“李让道。

朱棣又考虑了下,说道:”也罢,便由你一试。“

接着立刻道:“此事操办一定要仔细掂量,万不可图谋不成,露了马脚。”

“父王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李让干净利落的答道。

燕王朱棣等人一番谋划,远在京城的朱高炽三人也在一起商量着。

京城燕王府里,朱高炽偷偷召集了两兄弟在房间密谈。他们也听到了他十二皇叔自焚的消息了。

朱高炽知道,朱棣应该快反了,可他们三人如何回北平是个问题。

朱高熙担心不已,忍不住说道:“大哥,不如我三兄弟杀出京城。”可不等朱高炽说话,他自己就道:“大哥,当我没说,我这是蠢话。”

朱高炽赞赏的看了看这个二弟,不算太蠢,朱高熙看到大哥赞赏的目光,竟然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担心的两个弟弟,朱高炽坚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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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位不要太过担心,我们一定能回去的,我有预感。我们只需在稍等几日。”

第二日晚上,朱高炽再次被召入宫,跟着太监马利穿过奉天门,一路到了乾清宫,没想到还有一人,他的大舅徐辉祖。

跪过皇帝以后,被赐坐,几次召见这朱高炽,几次谈话,在朱高炽刻意的恭维下,朱允炆越来越看朱高炽顺眼,觉得他比他那个精明的老子朱棣好相处多了。

于是越发起了拉拢朱高炽的心思,今天特意召来了魏国公就是为了拉拢这朱高炽。

三人一番寒暄,朱允炆突然对朱高炽问道:“不知臣弟对削藩一事有何看法?”

朱高炽一听,立刻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臣也饱读史书,知藩王之祸,臣只求陛下能宽恕父亲,让臣能尽孝,臣知皇上您仁爱,本无心伤害皇叔等人的。”

朱高炽这话说道朱允炆心里去了,于是道:“臣弟真是朕之知己,朕答应你。”

“谢皇上圣恩。”朱高炽恭敬的回道。朱允炆大喜,与二人又是一番谈论,三人谈完,朱允炆也累了,连喊三声来人,可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朱允炆脸色一变,这时候一个内官太监才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地连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太监跪在地上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明初的内官地位十分地下,朱元璋以历代宦官祸国为戒,对阉人十分严苛。这当值太监竟然让皇帝连唤几声都没答应,这简直就是死罪。

朱允炆受朱元璋影响,对这些宦官也是严苛,内官稍有过错,就是严惩,如今在自己臣子面前,更是对该太监起了杀心。

朱高炽看这太监眉目跟那马利有几分相似,断定就是他那哥哥马骐,眼见朱允炆脸色不好,知道这太监定要遭殃,急中生智对着朱允炆道:”皇上仁慈之心天下皆知,这不懂事的狗奴才定是仗着陛下您的仁爱,臣弟却是为陛下不值,今日定要问问你这奴才如何当的值,是不是有什么缘由,速速说来,不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