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承运殿中珠光影错,推杯交盏好不热闹,宴中朱棣坐于上席,其他人分礼而席。
宴会安排很是得体,让人挑不出毛病,朱棣很是满意。席上看着一副喜乐融融,但双方各怀鬼胎,暗自堤防。
酒过三巡后,朱棣对着暴昭哈哈一笑,说道:“本王居北平十六载,无德无行,对一城百姓寡于恩惠,暴尚书此番观风,恐怕百姓埋怨本王之言亦听了不少,还盼你回京后于皇上面前多多遮掩,否则我这王爷怕是要做到头了!”
胖子看着对面的大臣,他已经知道这个就是那采访使暴昭,只见其眼中一紧,立刻起身道:“王爷说笑了,藩国民政素来不由王府所辖,即便百姓于官府不满,亦是布政、按察二司的过错,岂能怪到王爷头上?何况臣此次来访,见北平政通人和,市井繁盛,而百姓亦多言王爷恩泽庶民,待一城百姓如同亲子,哪有半分诋毁之语?以微臣所见,燕藩之治,实为诸藩之首,臣回京面圣,必为王爷请功。”
这暴昭果然不凡,他来到北平后,连日打探,结果让他很是警觉,北平府,上至三司衙门,下到黎明百姓,所有人都说着燕王对民不错,行事公正,一个说坏话的都没有。
对于大明朝来说,一个王爷,只要管好他的王府下属,不恣意扰民就很不错了,可这燕王不得了,北平一城上下,不分军民,都赞其爱民如子,于百姓也是多有恩惠,这意味着这位王爷可是大大越限了。毕竟下面的藩王只管兵政,不可干民事。
如此结果,不免让暴昭多想,燕王如此收买人心,难道是?他有反心。
朱棣和胖子听到这人如此言语,心中已经是大怒,这孙子说的好听,暗中意思却是说朱棣越权,有收买人心之嫌。说是要为王爷请功,其实就是要去找建文帝告状。
朱棣虽怒,但是表面还是笑呵呵的道:“暴尚书能有此言,本王到是安心了,朝廷这半年连续削去五弟、七弟之爵,虽说我的两位弟弟本是罪不可恕,被削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本王还是伤感,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如今父皇、母后与三位哥哥俱已不在,”说道这里,朱棣几欲更咽,顿了一顿,才接着道:“可我这个做大兄的未能阻止两位弟弟行次不轨之事,实在是,实在是汗颜有愧呀!“说完,几欲欲哭,看着都让人伤悲。
暴昭这个家伙,老奸巨猾,这种场面见的多了,心中冷笑,嘴上却是恭敬的道:“诸王各在封地,相隔的也很远,殿下不知道是正常的,还是望殿下勿要挂怀!"
这家伙说道这,正了正色,接着道:“何况各地藩王本事朝廷臣属,二王之过,朝廷自会责罚,王爷只需敬事朝廷,诸藩王之事,皇上自能妥善处置,您又何须如此自责!“
“漂亮,”胖子暗中直竖大拇指,古人智慧不可小看,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那个不是人精。
朱棣听完,那是心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怒,恨不得拔刀砍死吖的。可心中大业让他不露声色,压下怒火,与这人打起了哈哈。
说了一会,转身对着朝廷另一个来人,刘璟道:“仲景这几日进府最是勤快,与我燕王府上下颇为相得,眼下即将离别,可有话对我等众人说?"
胖子察言观色也是立马看去,这个人乃是大名人刘伯温的嫡孙,他还是关注过的,来的这几日,日日来燕王府,与一众文官最为频繁,朱棣想不注意他都难。
刘璟是面色如常,哈哈笑道:“臣与葛长史等人不过同僚相交,共探侍主之道而已,这次走后,恐怕再与王爷对弈就难了!”这个刘璟进了燕王府,还是常常跟朱棣对弈两局的。
朱棣听罢,一扫之前的悲伤情绪,哈哈大笑:“那倒是无妨,谷藩在宣府,与北平在咫尺,橞弟若有事需知会我,你便借机再来北平就是,只是你棋力太高,本王一介武夫,非你对手,若在博弈,你需让着些。”
刘璟微微一笑,从容道:“王爷过奖了,不过这下棋与处事一般,可让之处便让,若是不可让处,臣却不敢让!”
朱棣一怔,胖子也是心中一乐,哦耶嘿,这也是个狠人呀,绵里藏针。朱棣心中不爽,随便找了借口,就要走了。临走让胖子朱高炽好好陪这些天使。
朱高炽嘛也是虚与委蛇,随便与这些不怎么清楚的大臣,打着哈哈,聊些有的没,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心里却再次琢磨,目前自己虽然知道许多大事要发生,也知道最终结果,但是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全,只知道朱棣最后确实反了,但反的具体时间不知道,历史上好像是朱允炆削了五个王爷,朱棣装疯卖傻了一段时间后才反。还有自己目前虽然是个世子,可没多少自己的势力,小命随时不保,得有个计划才行。
胖子奉他老爹朱棣的命,替他在宴会好好招待京城来的天使,好说假说终于把人送走,回去自己寝宫后,左思又想谋划半天,发现自己处境实在被动,最后得出一论,如今之计,唯稳而已。
不管胖子如何谋划,如今大明的主人是建文帝朱允炆,京城,紫禁城武英殿内,大明天子朱允炆的思绪飘到了一个秋天。
那还是五年前的事呢,洪武二十八年八月,秦王、晋王、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