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在自己眼前吗。你能看着这一切，无论怎么痛苦，也装作面无表情，甚至看着他们死在自己手里吗。

何光明的双眼有些充血发红。

我能！

不，你不能。

何光明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能！

那我问你，你能亲手杀了我吗。

我.....

邹语菲无言。

她想要帮助何光明的心情，来自于爱意，来自于不舍。而为了这份心情，却要亲手杀死因此寄托的人，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何光明所处的世界，比她想象的还要残忍无情，而他显然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了。

你遵从的并不是这份工作，而是想要追求的人。这种心情，不仅仅会害死我，还会害死你自己。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帮我，就请离我远一点。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就不要害死你自己，死在我的眼前。只要你能做到这个，就足够了。

何光明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已经强迫自己很久，都没有回想起这些往事了。

所以，请你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

何光明伸手指向房间外的大门。

邹语菲翻倒出布袋中所有的白纸，昏昏洒洒散落了一地。她转身一言不发走出房间，关上了大门，心中宛如一团乱麻一般。

师傅的仇我永远也不会忘，我早晚会抓到你的把柄，常远。

何光明伸手拾起地上的白纸，来到桌边拿出本子继续记录起来。

邹语菲回到家中反锁了房间，用力将手中的布袋甩在地面。她扑身卧倒在床前，伸手拉过桌边的枕头，有些消沉将头的埋在了里面。

就这样一声不吭脱力了三十分钟，她猛地从床前坐起了身。

就算是你不需要，我也要继续查下去，我一定能找到他的把柄，查清楚他的一切！

邹语菲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喂，箐箐啊，之前问你的那件事情能再和我说一遍吗。对，上一次我没记住，呵呵，嗯，好，下次请你喝奶茶。

邹语菲丛桌边摸出纸笔再一次记录起来。

直到深夜，何光明才整理完所有的信息。不得不说，邹语菲带来的消息十分全面，从他的家庭住址，到身边的人，再到日常的生活起居喜好习惯。绝大部分本该是个人隐私的事情，却如此轻而易举的散播开来。

怪不得都说舆论，是这个社会中最容易被引导利用的力量，即便它无知也不懂得事实真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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