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场,就算过了几分钟,脑袋瓜子还是嗡嗡响。
当下,我举着手机大声质问:“把头!你怎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刚才进去了,就炸死我了把头!上山跑的急,我为了给你们报信,连刚买的东西都扔了!”
“呵,云峰,怎么,你还有情绪了?”
把头在电话中笑着说:“我需要一个人事后看一下现场,云峰我了解你为人,这种情况下,你绝对不会露面,你不露面,自然也就伤不到你了。”
我无语。
“那我待会儿去哪找你们?”
“你跟着小青去就行,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看着周遭一地狼藉。
此时房顶上还在冒浓烟。
不用看都知道,刚才进去的几个人,下场太惨了。
幸存下来的两人,夹着昏迷不醒的宋老四神色慌张下了山。
几分钟后,小青龙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相比昨晚,她换了身宽松的蓝色运动衣,带着方框墨镜,手里抓着一把黄豆,随手往嘴里丢一颗,咯蹦咯蹦,咀嚼着吃。
这副淡然神态,给人的感觉,就是爆炸的事儿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我暗自猜测,可能是她做的太多,麻了。
就是麻木了,没有感觉了。
如果他被逮到,百分知百是死刑,一定是立即执行那种。
吃完黄豆,她拍拍手,点着细烟抽了口,直接转头往山下走。
我快步跟上。
路上我很紧张。
先不说宋老四几人有猎枪,我怕路上哪里埋了地雷,所以,一直踩着她的脚印走。
看我老踩她脚印,她频频回头侧目。
前后脚下了山,眼看着宋老四被扶进了一辆雪铁龙,然后车掉头,上了山路。
“小子给你,走吧,跟着他们。”她丢给我一大串钥匙。
“车在哪儿?”我看马路边儿上没停车。
她指了指草丛。
妈的,是李爷家那辆蓝色铃木王摩托车,藏在草丛里。
扶起摩托车,我跨上去一脚踹着,招呼她上车。
上了山路。
“快点的,你怎么连骑个摩托都这么慢?”
我无语说:“要保持距离,我们被看到了怎么办?”
“软蛋。”
“那三个人没见过你,更没见过我,你怕个毛?赶快的,胆子这么小,我就纳闷,银狐怎么会挑了你当徒弟。”
我火气来了,直接踩到五档,把油门拧到了底。
远远跟随宋老四三人的车。
我对我的骑车技术很有信心,想吓吓她,所以我故意靠着山边儿走,有时候也会故意压弯,猛点下刹车。
没想到人家一点儿不怕,也不叫,全程面无表情。
她双手反抓着铃木后挡杆,虽说和我坐在一辆车上,但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空间距离。
似乎感觉到了我故意猛点刹车。
她凑近,在我耳旁低声说:“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还是说,你想分开挂树上?”
她声音低沉冰冷,充满了威胁。
我不敢故意点刹车了。
路不近,最后跟着这辆车到了送庄镇。
那两人并未把宋老四送去医院,而是停在了镇上一处三层小洋楼下。
这天礼拜六,刚好有大集,当地人叫“赶会”。
摆摊卖什么的都有,街上路上,人很多。
看着三人进了小洋楼,我和小青龙把摩托停在了门口不远处。
“炸焦圈!炸焦圈!香的很呢,一斤2块钱!都来看看啊!”
“卖种子种子!来看看啊!黄瓜丝瓜西瓜,冬瓜南瓜苦瓜!甜瓜木瓜哈密瓜!啥种子都有啊!”
摆摊卖货的卖力吆喝,吸引了不少村民驻足观看。
我混在人群中,看向一旁努了努嘴。
只见,从小洋楼里急匆匆出来一个女的,正一脸急切的打电话。
这女的二十多岁,面容娇好,大白天穿着一身粉色睡衣,还有拖鞋,惹的周围路过的男人,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我身旁有人就说:“别看了,看看你那点儿出息,把嘴角的哈喇子擦擦,知道那是谁的女人吗?你眼睛不想要了啊?还看。”
另一人擦了擦嘴,小声说:“我知道,宋家的女人嘛,用你教老子我?老子玩不到看看都不行啊?多管闲事!”
我也小声说:“青姨,咱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可提醒你,这里不是荒山野岭,绝不能那样干,因为这里是闹市区!”
她带着墨镜,买了两块钱炸焦圈正在品尝。
闻言,她把焦圈扔给我,向睡衣女那边儿走去。
隔着围栏,她快速丢到院里个小东西,动作很快,我没看清。
“美女,你钱包是不是掉了?那里。”
院里掉了个黑色长款钱包,看着有点鼓,里头装着东西。
这睡衣女扭头一看,随手捡起来钱包,打着电话开门进了屋,连句谢谢都没说。
“青姨,你扔的那钱包怎么回事?里头有炸药?”
她回我说:“炸这么大房子,那点儿量的炸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