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咀嚼着一口大米饭没咽下去,我愣住了。
“怎么了?”豆芽仔扒拉着饭问我。
“这....这什么...应该是没照好吧.....”
我疑惑的放下盒饭,举起手机仔细看照片。
鬼崽岭地下溶洞有很多喀斯特地貌的奇景,像蓝水暗河,云母层,水晶鹅管等。
我离开时随手拍的这张照片,背景是那个小萱说的金箍棒。
其实就是乳石上下连在一起了,成了根柱子,我随手拍下来了。
可现在翻出来一看,由于光线不好很模糊。
钟乳石后,似乎有个人,歪着脑袋在看我们离开....
“别吃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个人?”
豆芽仔快速扒拉完盒饭,拿过来手机仔细看了后,不确定的说:“确实有点像是个人,但不能吧....就这我们几个,都出来了啊,这是不是柱子上长出来的一块钟乳石?”
“鱼哥,你也看眼。”豆芽仔又把我手机给了鱼哥。
“这个....这好像是人脸吧,一大片,有些模糊了,不能确定。”
收回手机,我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起身把手机递给豆芽仔说:“你现在去,医院周围应该有照相的地方,你去让人把照片放大冲出来,在问问,能不能看清楚点。”
“行,我这就去。”
豆芽仔走后,鱼哥小声皱眉说:“怎么?你认得那张脸?”
“不是...鱼哥,你有没有感觉,那张脸像是....像是壁画上偷看的胖子?”
鱼哥回忆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
“这事先别吭声,也别告诉阿春,等豆芽仔回来咱们在看看照片。”
“好。”
我在心里嘀咕了句,“希望看差了,可别他妈吓我。”
“唉,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我转头问:“鱼哥,李铁成是不是也在这里住院?”
鱼哥一拍腿,“光顾着阿春姐妹了,我也忘了这茬了!就是这个医院!”
“走,咱们快去问问,看眼他伤的怎么样了。”
“走。”
到了前台,我左右看了看,问:“哎,护士大姐,我朋友住院了,我来看他,不知道他住哪间病房,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你叫谁大姐呢,我才二十一好不好。”护士合上指甲刀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三十多岁,姐姐,你快给看看吧,我朋友快死了,脑癌晚期,我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坐了好几天火车,就是想见他最后一面。”说着话,我假装抹了抹眼。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的哭什么,也就是我中午值班好说话,说吧,叫什么名儿,我给你查查。”
“李铁成,”我马上说。
“李....李铁成是吧,等等啊。”
等了能有一两分钟,护士突然抬头看我。
“查到了?在几楼,哪间病房?”
护士看着我摇头说:“该坐飞机来的,你来晚了。”
“是术后并发症。”
“李铁成,在四天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