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回到银川,除了这趟长途车费,我额外给了司机老王一千块钱,我让他对外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见到过我。
跑一趟几百公里的长途而已,收到这么丰厚的报酬,老王脸都笑开了花,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你!我保证守口如瓶。”
我本以为接下来要继续过一段平淡的日子,没曾想......
我错了。
算算时间,在从黑水城废矿坑离开近两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而打来电话的,正是廖伯。
他约我尽快见面,我说我们已经不住中宁沙坡头了,为了安全,我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蜘蛛巷这里,怕他找不到这地方,我让老文去接他一程。
我记得那天大概晚8点左右吧,老文骑着三轮车回来了,廖伯没在车上,不过,老文回来时车上多了个大号迷彩双肩包。
“快进屋,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老文左右张望了一眼,神色匆匆带我我进了屋。
我问老文人呢?
让你去接人,人没来,怎么就拉回来一个包?
老文把迷彩大包放屋里地下,小声对我说:“你不是让我去接人嘛,那白头发老头我见到了,他说自从到银川下了火车就感觉不好,老觉得路上有双眼睛从背后看着我,可每当突然扭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老头说以防万一,人货分走。”
“人货分走?”
我皱眉看着地上的迷彩包。
想了想,我说老文你先出去,路上辛苦了。
老文知趣的没多嘴问。
他出去后我提起背包放到桌子上,感觉还不轻,有些分量。
拉开背包拉链,包里塞着一个长方形泡沫保温箱,箱子上缠满了黄胶带。
这时小萱端着碗,好奇的凑过来看。
猜测泡沫箱里可能就是妙音鸟的复制品,我手都有些抖。
我迫切的想看看。
究竟人工仿造,到底能不能达到鬼斧神工,以假乱真的程度。
小萱放下碗帮我按着泡沫箱固定。
我找来剪刀,心怀激动,一层层破开了胶带。
拿开泡沫箱盖子,首先映入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块不透明的蓝色雨布,厚雨布下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
“是不是廖伯做好的妙音鸟怕沾水?”
“不对啊,都几月份了还下雨,在下就下雪了。”
小萱端起大米饭用勺子吃了一口,说:“有可能是怕受潮呗,快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我没说话,疑惑的一层层解开了雨布。
“哐啷!”
等看到雨布里包的东西,小萱手一抖,饭碗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萱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眼神惊恐的不断后退!
我也后退了好几步!
差点吓尿了!
泡沫箱里的不是廖伯做的妙音鸟!
是一截活生生的人手!
听到了碗打碎了声音,鱼文斌忙跑过来查看情况。
看我脸色苍白牙齿打颤,鱼文斌好奇的走进,低头看了看打开的泡沫箱。
“这谁的?”他脸色变了变,转头问。
“不......不知道.....”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鱼哥立即盖上盖儿,让我不要慌,把话说清楚。
谁的手!
我吓死了快!又慌乱拨通了老文手机号,让他快过来。
老文进来窑洞后看气氛不对,当即说怎么了啊,背包我可没打开过啊,要是丢了东西可别找我。
“呕!”
小萱刚才正吃着饭,这时候在也忍不下去,跑到外头过道干呕了起来。
我使劲掐了自己虎口一下,让自己清醒点。
“老....老文我问你,谁....谁让你拿回来这个包的...”
老文看着我道:“都照你说的啊,那个手机号在车站打过去是个老头,我在二号出站口接到了他,那人白头发不少,和老板你说的一样啊。”
“长什么样!”
“那人具体长什么样!”
老文脸色为难的开口:“这.....这你让我怎么形容,就是普通人的样子。”
鱼文斌皱眉问老文:“注意了没,路上有没有人跟着?”
老文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这事我特意留意了,为此还专门钻胡同绕了路,我保证从车站出来后没人跟着。”
鱼哥扭头对我说:“先别管送来的人是谁,刚才我看了,这手可以肯定是男人的,冻的时间不短了,年龄跨度不好说,35到50之间都有可能,你仔细想想,这个年龄段的人都认识谁。”
“冻的时间不短了?”
“35到50.....男的.....”
我头都想大了!想出来会是谁!
我只能确定自己是和廖伯联系的,至于老文在车站接到的是不是廖伯,我不能确定。
我脸色发白的问小萱:“豆芽仔呢?”
小萱吐了一阵,断断续续的说卫星电视没信号,豆芽仔一大早就跟老葛出去修电视了。
我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豆芽仔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