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踢我呀。”
夏阳朝桌底下看了看,又朝欧阳馥浅看了过去,“我要是那个混小子,你还会踢我嘛?”
欧阳馥浅瞬间窒了窒。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又怎么可能像夏阳这样呢?如果真会,估计,那也应该是对那个明媚笑容的女生做这些事吧。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自然不知道她是谁。
怎么可能会像夏阳这样般呢?
欧阳馥浅微微一笑:“他和朱颜不一样。”
“呵!”夏阳把手里剃过刺的带鱼,放到了欧阳馥浅的碗里,拿起一旁的餐纸把手擦了擦,“他和朱颜当然不一样了,那人是男生,朱颜是女生!”
欧阳馥浅瞬间被逗笑了。
眼前的这个阳光男孩,总有办法不经意间把她逗笑,让她走出阴霾,看到阳光。
看着夏阳那一脸灿烂的笑,她忽然间,竟然,有点羡慕起那个不曾谋面的朱颜了。
那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呵,那么幸运,会遇到夏阳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欧阳馥浅莞尔一笑,拿起筷子从碗里夹起一块带鱼来,“你见到朱颜了嘛?”
“我知道你的意思呀,”夏阳微微偏过头,朝左边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答非所问的笑道:“你想和我共度晚餐。”
“啊?”欧阳馥浅夹着带鱼的筷子了不由得一抖,那鱼很自觉的滑掉到了碗里。
这都下午四点了,还晚餐呢?
现在不是晚餐嘛?
真是,无言以对了!
“激动了?我就知道你也正有此意的。”
夏阳扬了扬手中的筷子,把最后一块糖醋排骨夹了起来,放到了欧阳馥浅的碗里。
又来了?欧阳馥阳定定地看着夏阳的表演,没有作声。
演戏演上瘾了?
比她还上心呢。
其实,不远处的那些人,有或无,对她而言,无,所,谓!
“越来越发现我的好了?”夏阳凑了过来,“你不会开始喜欢我了吧?”
“我本来就喜欢你呀。”欧阳馥浅朝夏阳看了一眼,夹起碗里的那块掉落的带鱼,“你不知道嘛?”
“啊?”夏阳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的笑,凑了过来,“那,我还想什么朱颜呀,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正牌女友了。”
“这么将就?那还是不接受好了。”欧阳馥浅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你这鱼刺都没有挑干净!”
“有嘛?”夏阳的目光在欧阳馥浅的脸上落了落,伸手把她手里的鱼夺了过来,看了一眼,丢进了嘴里,“我哪里有将就呀,只是你是太挑了。”
“呵!”欧阳馥浅笑了笑,指了指碗里,“你自己看看,挑干净了没?”
“我看不看都一样呵,”夏阳用力地咀嚼了两下,顿了一下,“咦?”
欧阳馥浅笑笑低下头去:“我没有说错吧。”
“当然说错了,”夏阳笑了起来,“被你夹过的鱼,吃起来都很香。”
欧阳馥浅刚夹起的另一块带鱼瞬间又落了下去。
臭小子,存心是想让她看着他吃饭的?
她才不会上当。
缓了缓神,把那块带鱼又夹了起来,刚凑到嘴边,夏阳的那张脸又近前无限放大了起来。
“我里比不上那个臭小子了?”夏阳敛了笑意,一脸的认真,“你今天要给我一个交代。”
欧阳馥浅瞬间窒了窒。
她忽然也知道,那个刘睿宣到底有哪里好了?
那一年,最初的开始,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八岁,开学读二年。
姐姐独自去了刘家村,带回来一堆有着乡村的美好记忆。
从她无意中听到姐姐提起,她最初好像只是向往那片一望无垠的麦田,向往那风吹过,一阵阵翻滚的金色稻田,在清晨或是傍晚,在阳光的辉映下,透露出希望的影像。
还有夜晚的林间的蝉鸣,还有雨后,到村头的小河边去捉刚钻出土的知了,还有清晨或是黄昏,路过时总响起的阵阵蛙鸣声;还有大雨过后,池塘里的水漫了一地,淹没了村里的不太平整的泥路,于是,他们便在那样的水的世界里,嬉戏玩耍。
她知道了姑姑家有几株石榴树,小睿家有一院的葡萄。
她还知道,姐姐教会了小睿,来来,澈澈还有秀秀他们练习跆拳道,就像最初的四岁那年,教她一样。
她也知道了,那里的天空很蓝很蓝,那里田野大片大片,那里的小伙伴也很多很多。
这些,对于从出过静云的的她来说,哦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来说,不由得曾心生向往。
姐姐还说,那里有个小男孩,说长大后,要娶她呢。
她清楚地记得,姐姐说那话时,一脸的笑,笑着说,好玩吧?不过,那个小男孩长得好漂亮呢,一点都不像村里的孩。
有上官琛和夏天好看嘛?她一脸天真的问道。
在她的记忆里,最好的是姐姐,然后,便是来到家后认识的围在姐姐转的上官琛和夏天了。
她也记得那时姐姐的回答:他们不一样呀,上官琛太烦人了,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