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刘睿宣眼神一凛,朝那两个回头张望的男生扫了一眼。
触到他的视线,那两个男生忽然朝他友善一笑,又扭回头去,跟在几个女生后面,径直走开了。
刘睿宣微微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没有看错吧?
他从那两个男生的眼里,居然看到了,友善?
而不是醋意?
“不走嘛?”
欧阳馥浅朝刘睿宣伸出来手。
嗯?刘睿宣怔了一下,连忙伸手,拉住了欧阳馥浅伸过来的手:“走!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呵呵。”欧阳馥浅笑了笑,剜了刘睿宣一眼,“还把自己当成七岁时的小跟班呢。”
“嗯,”刘睿宣应声,顿了一下,微微凑近,“也可以,是并肩而立的木棉。”
“走吧。”欧阳馥浅轻笑,拉着刘睿宣往前走去,不经意地朝路边看了一眼。
刘睿宣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高大的梧桐华丽如盖,浓郁的树叶间渗出细碎的阳光,洒落一地的温暖。
在那里的光影里,他忽然想起那个老早的四月来。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浅浅。”刘睿宣拉了一下欧阳馥浅的手。
仿佛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他们就从童年走到了现在。
“嗯?”欧阳馥浅回头,朝他看了过来,脸上是深深的笑意。
那明媚的笑颜呵!
在细碎的光影里,有一种,真实与虚幻相交替的感觉。
刘睿宣心里莫名地一暖,一时又有些恍忽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放任浅浅一个人,在这个异性众多的校园里呢?!
他是不是傻呀?
“看什么?”欧阳馥浅笑意加深,抬手在刘睿宣的脸上拧了一下,“怎么了?”
刘睿宣缓了一下神:“嘶!”
咽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想你了”三个字。
如果他说出来,浅浅不会打他吧?
不不不,他们现在是情侣,是恋人,应该不会打他的吧?
其实,打一下也无妨,老话是怎么说的,打是亲嘛。
咳咳,要不,谁会那无聊的去大街上拉一个陌生人打几下呢,除非那个人有病或者是神经病!
而他,身体健康,样样达标!
刘睿宣有些不确定地朝欧阳馥浅看了过去,迎上的是欧阳馥浅那眼里眉间满满的笑意。
“你是不是,”欧阳馥浅敛眉低笑,微微地往刘睿宣面前移了移,唇角微扬,轻轻说了一句,“是不是,想我了?”
嗯?刘睿宣心下一怔,随之,满心欢喜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朝欧阳馥浅深深地看了过去:“嗯,我……”
“知道了。”欧阳馥浅笑着打断了刘睿宣的话,往前面看了一眼,拉着刘睿宣往前走去,“走吧,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那个,”刘睿宣怔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朝前面的人群里看了又看,“上官云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但是,浅浅已然猜到了。
这份默契感,真好!
“她有事,先走了。”欧阳馥浅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朝右边的池塘看了过去,“小睿,你看那里。”
走,走了?
这戏剧才刚上演,他还没来得及发挥呢!
让那个上官云领好好教一下他的能耐!
他的功夫虽不及表姐,但是,对付那个看起来比他矮比他白的臭小子,应该不成问题的。
咳咳,重点是比他白!
那个臭小子,居然,有事先走了?
刘睿宣嘴角微抽了两下,莫非,这又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上官云看着不像是那么容易退出的人呢。
刘睿宣四下看了看,方圆二十米外,确实没有那个臭小子的身影!
好吧,暂时不管他了。
反正,这几个“灯泡”是知道了,浅浅是他的就行了。
有风拂过,捎过一阵清香。
浅浅让他看什么的来着?
刘睿宣朝欧阳馥浅看了去,顺着她看过去的方向,也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池碧绿的荷叶,中间星星点点的缀着或黄或粉或白的莲花。
忽然想起“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句子来。
只是,浅浅忽然让他看这荷花又是几个意思?
荷花有浅浅好看嘛?他是来看他的浅浅的,又不是来荷花的!
刘睿宣有些不解地朝收回远眺的视线,朝欧阳馥浅看了过去。
惊奇地发现,浅浅今天的裙衫,居然不是记忆中那洁白带着刺绣的连衣裙,而是素衫淡粉,着一袭粉晕的高腰半截大摆裙。
及腰的长发,在耳鬓编织成两缕细小的麻花辫,淡蓝的丝带随意地打成一个长长的蝴蝶结,长长地垂在肩上,随风飘舞,又添了几份飘逸和灵动。
有风吹过,及腰的长发随风飞扬了起来,飞扬的还有那宽大的裙摆,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莲!
忽然想起《爱莲说》里的句子来: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刘睿宣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朝欧阳馥浅看了过去,一时间,看得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