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多少时间/折磨多少痛苦/才累积出的领悟/忍住不哭,我要,忍住不哭。
望向天空不让眼泪流出/抬头看进云深处/等待那日出,把故事结束/把从前一笔消除,忍住不哭
不能认输因为我相信/彩虹总跟着薄雾/会带来幸福/在下一个岔路/陪我跳全新的舞……”
那天的后来,他对胡来说,他不哭。
因为,他不没有感觉到疼呢。
张老师只是一旁看着他,没有说话。
胡来抱着他说,小睿,想哭就出哭出来吧,别这样憋着,我看着难受。
刘睿宣轻轻地拍了拍胡来的肩膀,然后,把他推开了,告诉来来说,他没有事。
是的。
他没有事了。
头上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人,有眼睁不开眼了,他好像来不及给秀秀和澈澈做菜帖饼了。
“来来,太阳好晒呀,我要去休息一会。”刘睿宣眨了眨眼睛,头微微地有些眩晕,缓了缓神,看向张老师,“张老师,我的手可以收回来了嘛?”
“可以了。”张老师松了手,朝刘睿宣看了看,“是老师对不起你呀。”
那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沙哑。
“我没事。”刘睿宣应了一声,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朝张老师挤出一个笑容来,转身朝屋里走去。
只是转身的那个瞬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睿!”胡来大喊了一声,连忙凑了过去,伸手扶住了刘睿宣,“小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刘睿宣软软地倒到了胡来的身上,没有反应。
胡来一下子慌了,左右晃动着,摇着刘睿宣,大声的喊着:“小睿,小睿,你可别吓我呀。”
“别摇。”张老师拉住了胡来的胳膊,伸手把刘睿宣的左手搭到了自己的肩上,“走吧,送他到屋里去躺一会吧。”
“老师。”胡来吸了吸了鼻子,把刘睿宣的右手臂搭到了自己的肩上,一脸不确定地看向张老师,“小睿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有事的。”张老师应了一声,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只是太伤心了,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胡来看着张老师抬头看向天空的脸,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怎么忽然觉得,张老师看上去,好像比他还难过的呢?
张老师真是一个好老师,和他们感同身受呢,比那个讨人嫌的田静静要得太多了。
不不不,田静静怎么可以和张老师相提并论呢。
胡来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张老师,又收回视线,从后面揽住了刘睿宣的头,和张老师一起把刘睿宣搀扶到屋里去了。
安置到刘睿宣后,胡来站起来朝张老师看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是留在这里看着小睿呢,还是出去继续切葱花,做菜贴饼呢?
如果自己去做菜贴饼了,万一,小睿一会醒不过来怎么办?
呸呸呸。
自己在说什么呢?
万一,小睿要睡很久不醒怎么办?
但是,要是不去做菜饼,一会秀秀和澈澈放学回来,吃什么好呢?
也不知道桦婶子有奋叔,会不会很守信用的,按他们昨天说得,很晚才回来呢?
胡来一时纠结了起来,朝床上躺着的刘睿宣看了看,又朝屋外的桌子看了看。
“你在这里看着小睿吧。”张老师抬头揉了一下胡来的头,“我去做菜饼,别担心。”
“可是,”胡来张了张嘴,“老师,你,你。”
“你是怕老师做得不好吃?”张老师朝胡来看了一眼,抬脚往室外走去了,“放心吧,这多年了,我最拿手的其实不教书,而是做饭。”
“啊?”胡来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仔细想了想,也对,毕竟,张老师也是大人哪。
他都能做成菜贴饼,更何况是张老师呢?
拉了一把竹椅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胡来往右扭头看了看床上的刘睿宣,又往朝左偏了偏头,外屋外的张老师看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
在他来回左右张望的时候,中午已经到了。
太阳的光影透过门框不偏不斜的洒落到了他的脚边。
小睿还没有醒。
而张老师却已经把所有菜贴饼都做好了,一一摊开在桌子上了。
此刻的张老师,已经不在桌边了,他已到走了葡萄架左边的小菜园里去了。
胡来探头朝张老师看了过去,发现小菜园那里除了三畦的青葱,还有一些蔬菜,也有一些黄瓜、西红柿。
张老师不会准备烧菜的吧?
胡来的心里涌起一个念头。
扭头又朝静静躺着的刘睿宣看了过去,心里又是一紧,也不知道小睿,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而他自己,却只能这样,干巴巴地坐着,谁的帮他都不上。
午饭的问题好像是解决了。
但是,小睿的问题,要怎么办才好呢?
胡来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这样一直躺下去也不是办法。
等秀秀回来,他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