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
曹校瞟了一眼何诗菱!
狡辩!
他小名叫韶韶,也叫华华,但是不叫阿杰!
就算教不严师之惰,也应该怪到老李头上,与他何干!
虽然,他亲民,但,学生和校长之间,还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的!
这锅,他可不背,他一向是只负责卖锅甩锅的,岂有背锅之理!
背锅侠那是小赵耘的专属!
“理由。”曹校扫了一眼那整齐的信笺。
这整理东西的习惯,还是不错的。
“二个月前,在这里,您曾吩咐郑毅凡给小雨补课的。”何诗菱瞟了瞟书架前的那个玻璃门。
郑毅凡,不用谢,举手之劳!
虽然你已离开,但云凌还是要留一点你的传说的。
补课?小凡是来给耿欣雨补课的嘛?
曹校往书架旁的玻璃门看了两眼,小凡每隔一个周末来云凌,明明特意来陪他吃饭,给他捶捶肩的呀。
“是嘛?”曹校看向耿欣雨,看到她点了点头。
那看来,是真的了。他怎么不记得了!
“然后呢?”曹校伸手摸了摸寸草不生的帅发型,看向何诗菱,你的话很值钱嘛,问一句说一句!
补课和这些歌词有什么关系?
真来火!明天,要收拾一下老李了,怎么管教的!
老李越发不像话了,以前只晒网,现在还养花了,就是不管班级!
“郑毅凡只负责补文化课,但是,鉴赏审美能力,您没有安排,若是进不了n大,或者小雨被补成了书呆子,不懂得鉴赏,说来,丢得还是曹校您的脸面呢。”
何诗菱浅笑安然地看着曹校,“所以,根源就在您这里,是您考虑不周呀,当初,如果不分班,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分班?耿欣雨看了一眼何诗菱,她还以为小菱子不在意呢,原来,分班的这根刺,还在。
曹校,“……”
嗯?好像有些道理,曹校瞟了一眼那淡蓝色的信纸。
分班,那都是多久远前的事了?
曹校看了看眼前的何诗菱,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分班的这根刺,还在呀,小赵耘不是说,她风轻云淡不看重成绩排名的嘛!
窗外有声音飘进来,极干净的,让人心生平和:
“烟雨的江南,将春色尽染。原本晴朗的天空,在夜里落了一场雨。清脆或是绵密,如烟或是如丝,我不得而知,只是在这样雨后的清晨睁开眼,看见满满的烟雨洒落后的印迹……
是的,分班,那仿佛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何诗菱幽幽地看向窗外,倘若没有两个月前的分班,她们还是安静地乖巧学生,而她,也还是那个挂着副班长的闲职,远远地看着风景的观戏者。
记忆,开始飘得很远……
“忽然想起,多年前的记忆,在身后洒落一地,没有半点的灰白和落寞。那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蔚蓝的天空和明媚的太阳,穿越大半个城市,去追求最初的梦想。那时,我们不知,道别,不懂珍惜……”
**
寒假结束,回到云凌高中的校园时,正值二月初春,距离浪漫的“214”只有五天。
刚走进校园,就发现气氛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何诗菱停住,左右看了看,发现中央大道左手边的年级百名榜前,居然没有一个人?!!
是她来早了嘛?还是曹校闭关了?
季节不对,曹校闭关是在暑假!现在是冬天!
瞟了一眼左手的石英表,8:45分?
嗯?何诗菱脚下一顿,这11路是载着她飞过来的嘛?
她清楚的记得,在静云市汽车总站坐11路的时候就已经是8:44分了。
何诗菱回头,看到校门外的11路,缓缓地越过南大门往西挪去了,恍若一个百岁老人在负重前行。
那是手表没电了吧?一会要去换电子了。
何诗菱回过头来,抬起左手,细细看了一眼,9:45分!
原来是自己看错了!
数字心理阴影呀!何诗菱笑了一下,瞟了瞟空白的年级百名榜。
距离寒假前的期末考试,已过去25天,依曹校的速度,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百名榜就已张贴。
收到成绩单都已是15天前的事了。
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张贴出来,曹校没去闭关,那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嘛!
何诗菱左右又看了两眼,校园里的人,稀稀疏疏的,很是冷清。
来得太早了!一大早,就被小弟的揶揄的笑声惊醒,“今天开学了,姐,是不是又要上台领奖了呢!说好的全校第五呢?”
那笑声从收到成绩单那天起,就没有消停过。
想到成绩单,何诗菱的嘴角抽了抽,数学竟然考了51分,亮在语文和英语的三位数中,格外的刺眼。
刺眼的还有接到成绩单时,父亲和小弟的眼神。
父亲从银色镜框的边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递过来一本装帧精美的全英文读物。
“great expe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