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聂远征的功力,他哪里能让李君瑶近沈一心的身?
只见李君瑶刚绕到沈一心左侧,就被聂远征伸手拍中了后背。
李君瑶身形骤停,大椎穴靠下三指的位置,登时奇痛无比!
“你!你敢伤我?还点我穴道?!”李君瑶仗着自己是轩辕派掌门的唯一女儿,故,不管同谁说起话来,都是一副命令和颐指气使的口气。就算如今被聂远征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她的嚣张态度也依旧不减。
聂远征心下觉得这个女子无礼、愚蠢至极,面上更是忍不住一脸厌弃道:“你算什么东西?公主还是太后?!我凭什么不敢伤你?不敢点你穴道?!”
李君瑶面上一怔,紧接着还嘴道:“你打女人……不要脸!”
聂远征半眯着眼睛扫了她一眼,再用手指指沈一心,口气轻蔑道:“你欺负一个瞎子,更不要脸。”
听到聂远征骂自己,李君瑶的脸登时被气得通红。
毕竟,从小到大,李君瑶都自恃美貌过人。而一直以来,也只有她骂别的男子的份儿,并无其他男子敢骂她的份儿。故,听到聂远征对自己口出秽语,李君瑶当即觉得又羞又愤。
“原来,这就是中原正宗的点穴功夫!呵呵!果然妙!”只是,不待李君瑶再次还嘴,众人就听见一个少年人冷冷清清的声音,突然在院门西侧处响了起来。
“少主!”那些铎蠹护卫看到来人是额尔敦后,皆态度恭敬地对他低头行礼。
额尔敦今日在衣衫最外头批了一件白色的鹤羽大氅,大氅前头坠两条醒目的红带子,带子顶端又系两个不知什么皮毛的软绣球。那大氅长度及地,将瘦瘦弱弱的额尔敦整个都包裹在里面,显得其既华丽,又高贵。
李君瑶往这个颇有威严的少年脸上粗略打量了一眼,就知此人定是铎蠹少主额尔敦。
她口出狂言道:“就是你这么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儿,要娶沈一心为妻?哼!沈一心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你娶了她,小心连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君瑶说得起劲,但额尔敦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只皱眉快步行至沈一心身边,再略带责备地关心道:“你出来做什么?早知我就不应该听你的,将护卫和府兵都撤走,让这些中原来的脏东西趁虚而入。你不是说,武霖铃的机关,向来万无一失吗?”
一直听额尔敦说完,李君瑶才明白过来,额尔敦口中的“脏东西”,竟是指自己。
她立时勃然怒道:“你这个铎蠹贼!说什么呢?我李君瑶才不是什么脏东西!你们才是!”
不管李君瑶如何吱哇乱叫,额尔敦依旧不理会她。
他抬起一副深沉又稍显稚气的眉眼,冷静看向比自己高了一整头的聂远征问道:“你一个供人玩乐的伶人……为何会中原的点穴功夫?”
闻言,沈一心心中不由一紧:果然!额尔敦方才是看到了的!这个孩子心思细腻,他不会顺藤摸瓜……就此发现聂远征的真实身份吧?
沈一心这厢正担忧着,那厢就听聂远征镇定地开口答道:“回少主。正因为在下身世波折,才特意学些防身功夫在身上!不然,以如今这个乱世,在下必活不到今日。在下不像少主,生来就金尊玉贵,有一众随从保护。在下是从乱民窝子里爬出来的,若想活命,自然就要有些活命的本事。”
在聂远征说话时,额尔敦一直紧紧盯着他的两只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些许破绽来。
可从头至尾,聂远征的一双晦暗眸子都波澜无惊,额尔敦盯了半晌,也没发现任何慌乱,最后只好作罢。
他转而一挥手,对身后的一众护卫命令道:“搭箭!射死那个妄图加害乌妮尔的丑女人!”
“是!”
护卫们当即跑步上前,把李君瑶围在一个圆圈之中。再齐刷刷地搭箭上弓,将银色的箭头对准李君瑶一人!
见到这阵仗后,李君瑶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额尔敦只是一个小孩子!这些大个子的铎蠹人,竟当真听他调遣?!我爹爹是轩辕派掌门李无风,我是轩辕派大小姐!他们……他们不会真的敢杀了我吧?!
“沈一心!”眼见着额尔敦就要一声令下,李君瑶连忙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高呼沈一心的名字道:“你不能让额尔敦杀我!若我死在了铎蠹,那你那个在中原的爹,也就没命了!”
紧接着,李君瑶又狞笑着看向额尔敦道:“额尔敦!就算你是铎蠹的少主又如何?哼!你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大祯去!倘若今天你的人杀了我,那过几日,我爹爹就会带领轩辕派的人,屠了整个风见派!到时……你的好妻子,可就连一个家人都没有了!”
额尔敦冲那些护卫点点头,护卫们便一齐将手里的弓箭暂且放下。
“事关你爹爹的性命。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额尔敦偏头问沈一心道。
沈一心终于出声道:“李姑娘,就算你没拿我爹爹威胁我,我也不曾想要了你的性命。可是,这三本秘笈……我却是断然不能交给你的。”
李君瑶怒道:“凭什么不能交给我?!司空镜,本来就是我轩辕派之物!你借着替我们轩辕派追查司空镜之便,不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