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还奈何不了我!”
鲍汉见任雪婵说话时,模样格外可爱,一时没忍住,竟将头豪放向后一仰,爽朗大笑起来。
仔细听了半晌,任雪婵才突然奇怪道:“咦?你笑起来时怎么不结巴?你不应该是这般哈……哈哈……哈地笑么?”
见任雪婵当众嘲弄自己,鲍汉非但没生气,反倒一脸包容地回应她道:“确实应当这样……笑。哈……哈哈……哈……”
沈一心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任雪婵后背一下,语气中略带责怪道:“任妹妹!莫要揭别人短处。”
任雪婵冲沈一心吐了吐舌头,便听话地默不作声了。
五人又行过千余块儿石梯,在距离峰顶还有二十几块儿石梯时,沈一心才发现秦桑榆所说的那棵吊着卫可言和碗儿的桉树。
那笔直的桉树有六丈多高,其树干稍细,深色树皮,不算茂盛的扁圆形叶子,在风中萎靡作响。半开不开的黄色针形小花,洋洋洒洒地落满了被吊在树上的碗儿和卫可言的整个头上、肩膀上。再定睛一看,他二人脚下,竟直冲万丈深渊!
沈一心心中一紧:稍有不慎,他二人就会跌落峰底!且他二人此时垂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在沈一心犹豫的功夫,卫怀济那边已经惊呼出声道:“碗儿!我们来救你了!”
听得卫怀济的呼唤后,被挂在桉树树枝上的那名娇小女子,忽然艰难地睁开眼睛,一脸惊恐地对着卫怀济摇了摇头。
沈一心嘴中刚说出“不对!情况不对……”几个字,卫怀济就已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他纵身一跃至桉树的枝桠上,伸手想要解开绑在碗儿手上的麻绳,却陡然发现,自己背后不知何时竟罩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来。
卫怀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任雪婵用极其颤抖的声音,语无伦次地提醒他道“怪……怪物!卫呆子!小心!那东西……在你后面!啊!卫呆子!你脚下的树枝……树枝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