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李君瑶虽刁蛮,但其一身轩辕派武艺却是货真价实的!
此时,她一身红衣,上下翻转,腾挪劈攥,样样灵活无比。
能看得出来,她的拳脚功夫,确是出自李无风亲传。
而比李君瑶虚小两岁的任雪婵,也丝毫不落下风。
毕竟,她的一应内、外功,皆是得“顽劣仙翁”翁向亲自指点。
有这般厉害的亲爹和师父,她们二人自是斗得难舍难分。
“瑶儿!还不快住手?!”李夫人柳莺莺最先出声制止道。
可李君瑶一向恃宠而骄惯了,是以,她哪里又会乖乖听柳莺莺的话,主动退出战斗、束手就擒?!
且她不仅不听,反倒更加铆足了力气,用“气无剑”频频往任雪婵身上射去!
柳莺莺见状,忍不住朝旁深叹一口气,再果断拔出腰间的云栈剑,上前就将李君瑶的“气无剑”给轻飘飘地扫了开!
柳莺莺这一扫,并没有任何内力。
她的内力,早已被“赤练流沙毒”的毒性给消失殆尽。
不过,因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儿,是以,即使只用外招,她也能轻松将她制住。
“娘!你竟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你是我亲娘吗?!”李君瑶见柳莺莺似护崽子一般挡在任雪婵身前,一时气急,竟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瑶儿!你闹够了没有?!”柳莺莺忍着身上“赤练流沙毒”的剧痛,对李君瑶呵斥道。
“没……”李君瑶刚想撒泼,却在偶然瞥向柳莺莺时,发现她正以格外冰冷的目光瞪着自己。
李君瑶的身子,登时就凉了半截:我娘何时曾用这种丝毫不带感情的眼神看过我?她……她这是怎么了?
见李君瑶泪水涟涟、目光怔怔地立在当地,柳莺莺心中又登觉不忍。
她似是同李君瑶解释,又似是提醒卫怀济道:“瑶儿!此时,让卫少谷主替厅中众人解开‘赤练流沙毒’才是头等大事,你莫要在此添乱!”
李君瑶这才记起,李无风和柳莺莺也是中了“赤练流沙毒”的,是以,她当即就有些讪讪地后退两步,并微微躬身道:“是。娘亲。”
任雪婵还待要上前挑衅,却被“顽劣仙翁”翁向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她脑后的小辫子,打趣道:“婵儿!你要是再像只小跳骚似地在这厅里蹦来蹦去,我就给你的小辫子点上火!让你做只……着了火的小跳骚!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玩儿!”
“师父!”任雪婵回头恼怒地瞪了翁向一眼。
可恼怒归恼怒,任雪婵深知,翁向这话,并非是在同她玩笑。是以,纠结半晌,她只能选择妥协。
任雪婵向脑后伸手,一把捂住自己一头亚麻色的细发,又是撒娇又是生气道:“我的小辫子不能烧!师父……我听话就是。”
“这才对!我的乖徒儿!”翁向笑嘻嘻地松开任雪婵,接着又吩咐卫怀济道:“卫少谷主!解毒一事,眼下就劳烦你了。”
卫怀济上前一步,冲四周之人拱拱手,认真道:“不瞒诸位!若想解开‘赤练流沙毒’,仅凭我所制的解药,是远远不够的,我还需一人做助力!”
“助力?”手足皆已变成深黑色的东方昭迫不及待道:“我看你这臭小子就是想耍花样!一会儿说有‘赤练流沙毒’的解药,一会儿又说你的解药解不了毒,还要什么助力!我东方昭若是此时能动……咳!定一掌拍死你!”
卫怀济看着奄奄一息的东方昭,冷冷道:“东方峰主若拍死我,那今日,你们就都要给邪军师陪葬了。”
说完这句话,卫怀济便不再与东方昭理论。
他偏头对刘峥仪道:“刘兄!我听沈姑娘说,你已习得《长生签》副册《长生缕》中的功夫。此事,实乃可喜可贺!”
刘峥仪抬抬沉重的手臂,简单回了个礼,苦笑道:“《长生缕》不比《长生签》,在与人对阵方面,还是差了一截……”
“什么?!《长生签》竟然还有副册?之前从未听说过!”
“《长生缕》是什么?和《长生签》一样厉害吗?”
“定没有《长生签》厉害!不然,就不会称之为副册了!”
“唉!即便没有《长生签》厉害,但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若有机会,我倒十分愿意修炼此《缕》呢!”
……
议事厅中的武林同道,竟大多是没有听过《长生缕》名头的。
再说卫怀济背过身去,向前走了两步后,又猛然回过头来,对刘峥仪幽幽道:“我听说《长生缕》中有‘九十六圣君’、‘七十二骠骑’、‘三十六天狼’、‘十八抬歌钟’四种救人之法。”
听卫怀济说起《长生缕》时,竟如数家珍一般,刘峥仪不由有些诧异:“卫兄不仅医术精湛,还尤为见多识广!竟连这《长生缕》中的记载……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卫怀济摇头道:“并非。此事乃沈姑娘告知。”
刘峥仪笑着看向沈一心,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