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谷主!谢前辈!你们……”
那名弟子一语道破二人来历,卫怀济和谢伦非便当即决定不再隐瞒。
他们齐齐扯掉脸上用猪皮所制的粗糙人皮面具,痛痛快快与申屠惊斗在一起。
原来,卫怀济正是一直立在风见派后面的那名鬼门峰弟子,而谢伦非则因身形太过矮小、强壮,无法混迹在厅内,便一直在厅外守候。
方才,他们见翁向同申屠惊久战不下,心中焦急,这才忍不住上前动手!
谢伦非边使出伤人于无形的寒冰掌,边偏头头对翁向道:“翁老头子!这邪军师也是我的仇人!他杀我清凌谷五十有八人!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我得亲自动手报仇!”
“顽劣仙翁”翁向急得直跳脚道:“谢伦非!你添什么乱?!你要是想报仇,待会儿等我捉住申屠惊,你想怎么报都成!眼下,你就别插手了!”
原来,谢伦非和卫怀济的功夫,实在同翁向与申屠惊差了太多。
是以,四人动起手来,并非是翁向这边多了两个帮手,反倒是,他被这两个“帮手”所累!
因要时时照料谢伦非和卫怀济的安危,翁向再出招时便变得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可谢伦非不仅完全不理会翁向的劝告,还一味往“邪军师”申屠惊设下的陷阱里钻。
且他边钻,还边同翁向不服气地辩解道:“哼!翁老头儿!你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你就是想把捉住邪军师的功劳,一个人全占了!我偏不让你得……!”
这“逞”字还未说出口,谢伦非就被突然闪到其身后的申屠惊给捉了个正着。
申屠惊单手抵在谢伦非背上,冷冰冰道:“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翁向无可奈何地将双手举过头顶,再直直往后倒退三五步,才气急败坏发作道:“申屠惊!他可是你岳丈!你也说杀就杀?!”
“哼!老东西!他是我岳丈又怎样?老婆、孩子我都敢杀,还在乎这一个半亲不亲的岳丈?!”申屠惊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在电光火石间,谢伦非就被申屠惊虏为人质,是以,议事厅中方才还在剑拔弩张的两拨人,登时就陷入了僵局。
申屠惊将整个身体藏于谢伦非身后,神情警惕地环视着每一个人。
就在众人不知事情接下来会如何进展之际,那名眉骨高耸的鬼门峰弟子忽然对着翁向深深一拜道:“翁前辈!你与申屠惊之间的恩怨,我本不该插手。可眼下这情形……唉!我若替翁前辈杀了申屠惊,翁前辈不会怪我吧?”
“顽劣仙翁”翁向似是早就看出这名弟子有绝技在身,是以,当他听说他要替自己杀了申屠惊后,便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诧的神情来。
他只是有些失望地吩咐道:“罢了!只要申屠惊能死,谁动手都一样!只一点,你需尽力保证谢老头儿的安危!”
那名弟子低头应下一声,扭身就往申屠惊的身后绕去。
申屠惊脚下步伐快速变换,始终让自己处于谢伦非身后的位置,他以为这样,那名弟子就不会伤到自己。
可谁知,那名弟子此招,仍是虚招。
只见他虚虚晃过申屠惊身旁后,竟直冲他身前的谢伦非而去。
原来,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人质谢伦非!
他用双手捉住谢伦非两只滚圆的肩膀,再用力向上一提,谢伦非便从“邪军师”申屠惊的手中滑了出来,并被那股不容抵抗的力气,瞬间抛到了数丈之外!
“呜!”
厅中众人见状,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什么功夫?竟这等厉害?!”
“不知道!简直闻所未闻!”
“依我看,也并不是什么功夫,应该是那位年少的鬼门峰弟子,力大无穷才是!”
……
邪军师申屠惊的两只手,此时仍旧保持着挟持谢伦非的姿势。只是,他的眼睛却直愣愣地瞪着那名年轻弟子,惊诧无比道:不可能!方才,我丝毫没有大意!他是如何在我手中救走谢伦非的?!为何……为何他将谢伦非救走之时,我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他说他知道那夜发生在苗王庙里的事,那他……那时也定在苗王庙中!他是……?!
想到这里,申屠惊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发颤:“《长生签》!你使得功夫是《长生签》!”
“《长生签》?!”
闻言,在场之人个个面露震惊神色。
而震惊过后,他们又忍不住彼此交头接耳起来。
“这人是谁?看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会使《长生签》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能如此轻而易举从邪军师手中救下谢伦非,自是有厉害功夫傍身的!即便不是江湖传闻的《长生签》,也定是比《白玉阶经》厉害百倍的功夫!”
“不错!不错!只要能打倒邪军师,替我们这些中毒之人报仇,用得是什么功夫,倒果真就无所谓了!”
“是啊!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