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赤日使君过来。
可愈等下去,申屠惊便愈焦躁:师父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事让他脱不了身?再难不成,是上回被治好的汗癣症又犯了,以致师父瘙痒难忍,出不了门?……
最后,在好奇和担忧的驱使下,申屠惊还是跑到了赤日使君日常所待的那处别院去。
“师父……”
刚到院门口,申屠惊便听见自赤日使君房中,传来翁向疑惑的声音:“师父你今日为何不去大林坳了?若徒儿没记错,今日是你传授给申屠师弟最后一式‘行云流水手’的日子!”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赤日使君的声音听起来慢悠悠、淡然然的,全然不似被病痛折磨的模样。
申屠惊心下,登时就松快半分:看来师父无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那师父你为何……?”房中的翁向,继续不死心地追问。
正好,申屠惊也想知道缘由,便屏息凝气立在院中,等待赤日使君作答。
“唉!”没想到,赤日使君竟重重叹了口气,而后才对翁向解释道:“向儿,我总认为申屠惊心术不正,这才不敢将全部的‘行云流水手’传授于他。”
“师父……此话怎讲?”
申屠惊跟随赤日使君学习功夫两月有余,如今耳力大增!
他远远听见赤日使君像往常那样,踩着鞋面下床,再步履稳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道:“三年前,他刚入师门,偶然得知我身上有恼人的汗癣症后,竟拿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偏方,去山上捉了一只白花、白眼、青尾、赤嘴的野猫来!”
“恕徒儿愚钝!此事……徒儿着实看不出申屠师弟有什么心术不正……”
“唉!”赤日使君又重重叹口气,听声音,他应是扶着桌面,坐到了那个金丝楠木所制的描红圆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