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仪拿过青铜池边的女子外衫,快速披在秦桑榆身上,又扭过头去道:“错了。长生缕上,根本没有解这种药的法子……”
“那你为何……?”秦桑榆面色通红地欲言又止。
刘峥仪偏头淡淡瞥了秦桑榆一眼,带着三分骄傲神色道:“只因我心中有挂念、喜爱之人,是以,就算没有香旖旎的解药,我也不会乱来!毕竟,我的心儿……还在等着我呢!”
别看刘峥仪说这话时义正言辞,其实,他的内心十分惭愧。因为,在看到赤着身子的秦桑榆后,他曾有过多次动摇。
兴许,是香旖旎的作用;
也兴许,那本就是他心之所向……
不过,无论是什么,刘峥仪都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而秦桑榆听了刘峥仪这番决绝之话后,胸中不由五味陈杂。
她咬紧下唇,固执地摇摇头道:“并非!只因刘大哥你……是那意志格外坚定之人罢了。”
刘峥仪回过头去,冷嗤一声:“对心儿之外的女人,我自是意志坚定!另外,秦姑娘,你身上的穴道,一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如此……刘某就不在此奉陪了!告辞!”
“刘大哥!你就不怕鬼门峰的人……?!”
“呵呵!鬼门峰的人再可怕,也没有你对刘某的心思可怕!我出了糟坊以后,你自求多福就是!倒不必为刘某担忧!”
说完,刘峥仪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不时散发出异香的酒窖。
秦桑榆失魂落魄地盯着刘峥仪温良、挺拔的背影,万分遗憾道:唉!我用“香旖旎”这般下作东西尚且都留不住他,更别说他在头脑清醒的时候了……思来想去,都要怪我那个爹!都怪他!样貌平平,才生得我这般不好看!若我能有几分像我娘,怕是就能同那个沈一心一较高下了!可惜……!呵呵!我这副样子,刘大哥甚至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谁在那里?!”正愁肠百转地想着,秦桑榆忽然听到洞口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刘大哥你回来了吗?”有了这个想法后,秦桑榆再说话之时,语气中竟带着几分羞涩、激动之意。
……
因为要一路躲避鬼门峰的人,是以,在出了糟坊之后,刘峥仪一直兜兜转转到后半夜,才来到西城的那家青茂客栈内。
他塞给柜台后的店小二一些碎银两,又同他打听清楚,风见派那名长相十分俊俏的男子的下榻房间后,便急急忙忙摸黑爬了上去。
“扣扣扣”!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后,刘峥仪并未听见房中有人回话。
“难不成,是那店小二对我说谎?心儿……根本没在这个房间里?”狐疑地想着,刘峥仪手下便迫不及待地去推那扇木门。
“吱扭”!
房门被打开,映着外面忽明忽暗的月光,刘峥仪能清楚见得,这房中根本毫无一人。
正要转身离去之际,他眼角的余光又忽然瞥见,那张靠墙的桌子上,竟老老实实地放着一块儿风见派的桃木令牌!
刘峥仪上前,将那块令牌捏在手里仔细查看。
但见那“令”字四周,以绯色桃花做围,清秀的桃木之上,又有三五片桃叶做配。
“这是心儿的令牌!”刘峥仪激动地脱口而出道:“没错!心儿之前给我看过这个!她说,这是风见派少掌门才能用的桃花令牌!这么说……”
刘峥仪又环顾了一圈儿这间房子,兴奋道:“这么说,心儿真的住在这里!可是……她人呢?”
“哈哈!”自问自答了一会儿,刘峥仪竟突然失声笑道:“兴许……是心儿吃坏了肚子,如厕去了。我在这里等她回来就是!”
嘿嘿!不行!我和她这么些时日未见,我得给她个惊喜才成!不能让她发现我来了……不如,趁她未回,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好好吓她一跳!
打定主意后,刘峥仪便蹑手蹑脚地去门口关门。
谁知,那门还未拉到一半儿,他就听见隔壁房内传来一阵女子娇柔的喘息之声。
刘峥仪面上忍不住一红……
要知道,他虽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只听那女子的呻吟,他就能立时分辨出,房中二人……定是在行那缱绻之事无疑!
羞臊之余,刘峥仪就要回屋将房门关死,却忽然记起店小二方才所说之话。
他说,这二楼之上,住的全是男客,而女客们,皆在三楼。
“全是男客?那……那女子是谁?”刘峥仪狐疑地走到隔壁房门口,再尖起耳朵,向房间内仔细听去。
但听了半晌,也未听见那女子出声说话。他只好用沾了唾沫的食指,在房门的格子纸上,轻轻戳了一个小洞,再透过那个小洞,偷偷往房内瞧去。
这一瞧不打紧,刘峥仪竟直接被气到大脑空白、浑身发抖!
只见一身形瘦弱的女子,此刻正背对着自己,与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借着月光,缠绵、投入地拥吻在一起!
而那女子身上所穿的衣衫,竟是沈一心之前扮做男子时穿惯了的!而她的身形,也几乎同沈一心一模一样!
“错不了!”刘峥仪咬牙切齿地低呼一声:“心儿啊心儿!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