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既那臭丫头说《长生签》上并无长生之法,那……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争夺《长生签》?”“旧珠禅师”礼贤讨好地凑近“黑心道士”时料问道。
时料用眼白看了礼贤一眼,从口鼻中哼出一团气道:“谁是你大师兄?别乱认师门!你师父乃名扬四海的‘云扬大师’,我可不敢高攀!再者,我和你道佛不同路,你别乱了道上的规矩!”
礼贤一直点头称是。
见礼贤态度极为谦卑,时料才勉为其难地继续出声指点道:“但凡不是猪脑子的人都能想到,那《长生签》里定无任何长生之法!所有人都想得到它,不过是为了它上面记载的绝世武功罢了!”
说到这里,时料忽然有意无意地看着萨仁的方向淡淡道:“此番,若能顺利取得那三本秘笈,便是蒙古国得《吕尚兵法》和《吕尚治国策》,而我们鬼门峰则得《长生签》!如此各捞好处的事,才能互利共赢、一致对外!若不然,起了内乱……可就便宜外人了!”
萨仁冷笑一声道:“我身为堂堂一国公主!用不着你这个小人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指手画脚!之前说好的事,我必不会反悔!你们鬼门峰的人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言不惭、颇讲信义的蒙古公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前些时日,就是你,故意甩开鬼门峰的曲阳楼等人,特意跑到襄阳客栈里去想夺取我身上的司空镜吧?!此事,我瞧着你们可没有一丝想与鬼门峰各捞好处的意思呢!”沈一心火上浇油道。
萨仁面色一黑:“这是我们本就商量好之事,用不着你来挑拨!”
“嘻嘻!我是不是挑拨,鬼门峰的人胸中自然有数!……唉!同你这种狡诈阴险、诡计多端的蒙古公主合作,他们傻乎乎的鬼门峰弟子……不吃亏才怪呢!”
话音刚落,沈一心就听见地面上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之声,即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能大致猜到,定是鬼门峰的人在表达对萨仁的不满。
可萨仁才不在乎这些!
只见她气势十足地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鬼门峰的几人道:“你们都是些蠢货!只听那贱丫头挑拨几句,就敢质疑我?!哼!你们要是不信我,大可立时走出这个五行阵去!让殷礼焚杀了你们!一了百了!”
时料冷笑道:“我们自是不如公主你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哼!可这‘海派五行阵’乃由我们鬼门峰的礼贤和忘志两个和尚所布!若有人要被赶出这个阵法去,那也定不是我们!”
“你……!”萨仁两只眼睛向上一瞪,面上竟是一副立即就要同时料动手的阴狠模样!
“公主!”吉忽上前阻止道:“公主今日怎得这般莽撞?!我们若想得到秘笈,少不了鬼门峰的帮助!公主眼下……是看不清局势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吉忽的语气里明显带上了一丝威胁之意。
要说这萨仁公主虽时有张狂,但她对吉忽还是有所忌惮的。是以,听闻吉忽明里暗里地威胁自己,她当即就闭了嘴,又恨恨别过头去,不再作声!
萨仁这边刚消停,就听庙外的殷礼焚突然放声大笑道:“我看你这蒙古公主做得也不怎么威风嘛!竟被一个臣子治得服服帖帖……你算哪门子公主?!哈哈!不如你就跟了我,做个逍遥快活的坛主夫人吧!我且大发慈悲地让你感受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尊!如何?”
听了这样一番调戏、肤浅之话,萨仁的脸上登时就被气得透了白!
可谁知,还没等萨仁想好如何应付,就又听殷礼焚身边那个叫做吴震的汉人弟子高声叫嚷道:“坛主神颜,堪比关公!但属下却听人说,那位蒙古公主却丑若无盐呐……!啧啧啧!那副尊荣,怎能跟我们威风凛凛的坛主匹配?!”
“嘿嘿嘿嘿……”
吴震刚说完,庙外就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取笑之声。
原来,殷礼焚知道这“海派五行阵”的凶险,是以,他才迟迟没有率手底下的人贸然入阵。他想着,若能用激将法将萨仁等人引到庙外对决,那才是上上之策!到时,他只需擒住鬼门峰猿啼堂懂此阵法之人,自然能安然过阵!
再说萨仁这回即使被气到手脚发抖,但也没有开口回骂他们半句!
倒是吉忽突然上前一步,对萨仁施了一礼,主动请缨道:“公主!请公主容许老臣出去会会他们!哼!地圻坛的殷礼焚……?当真狂妄得很呐!”
眼看着吉忽就要上当,殷礼焚内心里止不住地狂喜,可他嘴上却不忘继续添柴加火道:“人人都说蒙古人是天上展翅翱翔的雄鹰!依我看……呸!不过都是些缩在壳里的乌龟王八……!”
萨仁边不动声色地听着殷礼焚的叫骂,边斜睨着看向吉忽,冷笑道:“怎么?吉忽大人不再当着众人的面,对本公主说教了?!”
吉忽一板一眼地回道:“方才公主做错了,老臣才当众指出!这并非老臣本意……而是我们来中原之前,可汗所托!”
“哼!你不用回回都拿父王来搪塞我……”
“但这回不同!”吉忽打断萨仁,快速说下去道:“中原有句流传甚广的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这回是那殷礼焚主动出言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