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心小声劝慰道:“无妨!仪哥哥!他们既看不到《长生签》上的注解,又不知修炼此签还需一虞官从旁辅助……他们只从我这里听到只字片语,是不能解其中深意的!最重要的是……殷礼焚那个人精明得很,我们若不告知他真的《长生签》,怕是他会起疑心!”
“怎么?!你这个小丫头婆婆妈妈地不敢说了?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打开司空镜和凤去箫吧?”殷礼焚不耐烦地出声催促道。
“殷坛主莫急!”沈一心拔高声音道:“我方才只不过是翻阅《长生签》去了!且我在犹豫,到底要读哪一段给殷坛主听……”
殷礼焚冷笑道:“哪一段也成!只要你能随口编得出来……”
“殷坛主说笑了……不如,我这就将《长生签》第四式读给殷坛主听。嗯……这《长生签》第四式,叫做……问青娥!这问青娥的后头又说……晋如,摧如,当弗损、益之,方能利于不息之贞。若问青娥,青娥不吝……对了!殷坛主可知这式该当何解?唉!我研究多日,还是未曾摸透此话的含义!”沈一心故意道。
地面上的人闻言,皆都努力将这式“问青娥”的心法在胸中默默记下!不过,就算他们记下了,似乎也毫无用处。
因为,就连吉忽这种一等一的高手,也全然不知这招式该从何练起。
最后,还是殷礼焚耐不住性子,出声询问道:“什么意思?……这《长生签》上可还有关于‘问青娥’一式的其他注解?”
沈一心“咯咯”一笑道:“殷坛主的功夫比我高出去那么多,都不知其意,我又怎会知道?!且这‘问青娥’一式……《长生签》上并无其他注解!”
殷礼焚暗暗道:难不成,这种绝世秘笈当真就是领会起来如此艰难?还是……那个臭丫头故意耍我?!我且试她一试!
思及此处,殷礼焚冷哼一声道:“说不定,这句不知其意的话,就是你这臭丫头随口编造出来骗我的……这样!你将《长生签》从头至尾给我念一遍,我才信你!”
沈一心气极反笑道:“殷坛主说笑吧?这里这么多的蒙古人和鬼门峰人!我若将《长生签》从头到尾给你念一遍,那岂不是都让他们白白听了去?!殷坛主还是想法子将我和刘少侠救出去吧!到时,都不用沈某开口给殷坛主念,这整部《长生签》都是殷坛主您的!殷坛主想看多少遍,都行!”
“哼!你这个臭丫头倒是聪明得紧!你想借助我的力量,除掉围攻你的蒙古人和鬼门峰人?!”殷礼焚一语中的道。
“完了!心儿!殷礼焚已经识破了你的计谋!”刘峥仪面带焦色道。
沈一心咬咬下唇,没有出声,她就那么仰着头,静静等在那里,似乎在等一个她心中早已确定的答案。
很快,又听殷礼焚道:“敢给我殷礼焚设下如此明显圈套的人,天底下,怕只有你这个不要命的小丫头了!不过,无妨……反正围攻你的那波人,我殷礼焚迟早也要除掉他们!早动手、晚动手都是一样的!毕竟,我殷礼焚向来不喜欢同别人分享什么东西,更别说,像《长生签》这般的稀世秘笈了!”
闻言,刘峥仪满脸震惊道:“这殷礼焚当真是个怪人!明知你利用他,还甘愿上当!”
沈一心但笑不语。
“外面那位阁下,真是好大的口气!”吉忽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殷礼焚仰天一笑:“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间苗王庙里除了那个姓沈的小丫头,其余全是死人呢!怎么?你们终于舍得开口跟我说话了?”
吉忽冷冷道:“老夫是听阁下同那位沈姓小丫头聊得火热,才不忍心打断你们……”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同我殷礼焚自称‘老夫’?”殷礼焚突然威声震震地打断吉忽道。
“你才是什么东西?!竟敢有胆量这么说我爹爹?!我爹爹乃蒙古乌云达一族的吉忽大人!地位不知比你这个江湖莽夫要高出多少倍!”见吉忽的脸难堪的红白一阵,作为儿子的少布最先出声反击道。
“呵呵!有个老贼……还有个小贼?!哼!有意思!不过,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乌云大、乌云小一族的,也不管你们年老或年少,人多或人少……稍后,我都要将你们一并铲除!”殷礼焚语气阴狠道。
“一并铲除?!你吹得好大一块儿牛皮!哼!在这之前,你先过了庙外的‘海派五行阵’再说吧!”少布冷嘲热讽道。
谁知,殷礼焚却不再与少布争口头上的高下,他只撇开少布不理,转而又向沈一心问道:“臭丫头!既然你此时不方便念整部《长生签》,那就先将《长生签》开头几句念来给我听听!你记住!我这不是在同你商议!而是命令!你若不遵从我的命令,那就别怪我在见到你后,直接取你性命!”
殷礼焚说完,在场之人便全都屏息静气,等待沈一心作答。
与此同时,大多数人心中还不约而同地既兴奋又激动道:这可是绝佳难逢的好机会!《长生签》!那可是几近两千年才被找到的《长生签》啊!就算只听个大概,日后也定是大有裨益!嗯!无论如何,我都要多听、多记一些才成!
“天地之伊始,万物善更新。永存不得法,代代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