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刘峥仪动情地将沈一心拥入自己怀中。
本以为刘峥仪接下来会说些悦耳情话,可谁知,犹豫了半晌后,他竟轻轻推开沈一心,将头偏向一边去,略带尴尬道:“心儿……虽你方才说的话让我很感动,可……可你以男子的容貌和声音说出这些来,着实让我不太适应……”
“刘峥仪……你别得寸进尺!”沈一心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咬牙切齿!
“嘿嘿!心儿!我是故意逗你的!别说我的心儿此时变成个男人了,就算你变匹骡子、变匹马,我刘峥仪……也照样疼你、惜你!”刘峥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哼!到时我若真的变匹骡子、变匹马,你定是跑得比别人都要快些!”沈一心揶揄他道。
“嘿嘿!心儿!你快过来同我一起吃这盘酱牛肉吧!你不是说我们晚上需要活动筋骨?吃了这牛肉可是长力气的!”刘峥仪盛情相邀。
沈一心从桌子底下拖了条长凳出来,大剌剌坐到刘峥仪对面道:“刘兄!此处可是佛门净地!你莫要总说些肉啊、牛啊什么的……”
“佛门……净地?”刘峥仪眉头一耸道:“不对!心儿!苗疆人是从不信佛的!……既苗疆人从不信佛,那……那两个光头和尚又是怎么回事?!”
沈一心淡淡看了刘峥仪一眼,叹口气道:“刘兄可算是看出这间寺庙不对劲来了!”
刘峥仪不好意思一笑:“嘿嘿!自从我同心儿你在一起后,凡事,竟再也懒得动脑子了!因为只要有心儿你在,万事我都放心。”
沈一心取笑道:“那若有朝一日我不在刘兄身边了,刘兄又当如何自处?”
刘峥仪趁机捉过沈一心的手道:“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等我们结为夫妇之后,自是要日日相伴在一起的!”
沈一心抽出手来,反打了刘峥仪的手背一下:“刘兄!眼下我们正在商议正事,切莫将话题再引往别处!”
刘峥仪笑笑道:“刘某愿听心儿你将正事细细说来!请!”
沈一心白他一眼,之后,二人便边用桌上的吃食填饱肚子,边研究起这间寺庙的古怪来。
……
时至半夜都无事发生,沈一心和刘峥仪等得不耐烦,只好和衣分躺在两张小床上睡下。
就在刘峥仪半睡半醒之际,他忽然听得身旁响起一阵窸窸窣窣之声。
紧接着,其耳畔更是传来一人的轻声呼唤:仪哥哥!起来啦!那两个和尚已经到我们房外啦!”
刘峥仪一个激灵原地坐起,再同沈一心一起凝神细听外头的动静。
可二人听了半晌,也未听见那两个和尚接下来有何动作……
刘峥仪不禁要出声询问“是不是心儿你听错了”,却被沈一心抢先一步低呼道:“有迷烟!快掩好口鼻!”
因刘峥仪睡得迷迷瞪瞪,是以,在沈一心低呼出声后,他竟慢了一步!
于是,一股夹杂着浓烟的刺鼻香味儿便顺势钻入了他整个鼻腔之中!
要说那香味儿既呛又辣,惹得刘峥仪竟想打喷嚏!
沈一心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地掩住刘峥仪的口鼻,再冲他摇摇头。
刘峥仪无奈,只得硬生生将那鼻腔里的不适全部给压下去。
想是为了保险起见,门外那俩和尚竟在耐心等了半晌后,才开始蹑手蹑脚地拨动房门的门栓。
在门栓移动声音的掩盖下,刘峥仪忽然压低嗓子扭头对沈一心快速道:“心儿!我想起来那两个和尚是谁啦!”
“谁?”
“他二人皆是鬼门峰设在京城猿啼堂里的爪牙!那个哭相和尚是江湖人称‘哭行僧’的忘志!而那个胸前挂着一串大珠子的和尚,则是‘旧珠禅师’礼贤!据说,这二人的功夫极高!你我若同他们交起手来……怕是没什么胜算!还有……这间寺庙也并非什么供奉佛像的寺庙!此处乃苗王庙!殿中供奉的那座神像,正是苗疆的……苗王!”
“当啷!”刘峥仪话音刚落,房门的门栓就应声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旧珠禅师”礼贤和“哭行僧”忘志便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走在头里的旧珠禅师最先阴恻恻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小毛贼竟然已经醒了!嘿嘿!你们竟没被我们的‘香漯散’迷晕,也算是有点儿本事!既如此,我们两人就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你……!”
说到这里,“旧珠禅师”礼贤突然伸手一指沈一心道:“你赶紧将林岸交给你的那本《曹孟德诗集》交出来,我就可饶你二人不死!不然……嘿嘿!你和你的这位俊俏公子,就要留在这苗王庙里,做一对苦命的野魂鸳鸯啦!”
刘峥仪偏头看向沈一心道:“《曹孟德诗集》?……那是什么东西?还有林岸……又是谁?”
沈一心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不轻不重道:“刘兄竟不知我朝的‘惊风将军’?至于《曹孟德诗集》……则说来话长!”
“什么?心儿你竟识得我朝‘惊风将军’林岸?此事,我怎不知?!”刘峥仪诧异道。
“嘿嘿!如此看来,那《曹孟德诗集》就是在你身上了!忘志师弟!我们上!”不待沈一心再开口,“旧珠禅师”礼贤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取下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