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心抬起头来,一脸疑惑道:“生气?为何要生气?唉!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刘峥仪实在猜不透沈一心到底在可惜什么,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干巴巴地看着她。
“自是可惜……你未在我清醒的时候……亲我咯!”沈一心调皮一笑。
“什么?!”刘峥仪登时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嗯……么!”
未等刘峥仪再出言发问,沈一心就已经踮起脚尖,在刘峥仪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心儿……你?!你这是跟谁学的?!”刘峥仪半是窃喜,半是恼怒地问道。
窃喜的是沈一心对自己的这份情不自禁,而恼怒的则是,他刘峥仪根本不知,沈一心这种“主动的本领”,到底是拜谁所授……
再看沈一心那厢,却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刘峥仪的情绪般,只顾拧着自己那两道好看的眉毛,作回味状道:“原来,醒着的时候亲亲,竟是这般滋味!嗯……也着实没什么特别啊!”
“着实……没什么特别?!”刘峥仪立时就有些咬牙切齿。
“是的!确是没什么特别。就似是……嗯……就似是亲在一块儿豆腐上!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豆腐!刘少侠!你看你白白嫩嫩的,整个人,就好像是用豆腐做的呢!”沈一心放肆地指着刘峥仪的脸,有些得意忘形道。
“嗯……唔!”不待沈一心继续说下去,刘峥仪就已经一把揽过她的纤腰,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可不似沈一心方才亲刘峥仪那般的浅尝辄止。它绵延而悠长,深刻而热烈……竟直让沈一心有些喘不过气来!
二人如此缠绵了许久有余,刘峥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沈一心的细腰,可他的双眼却依旧含情脉脉地追随着她,没有片刻离开。
而沈一心一得此空隙则立马回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且她此时终于知道,原来正经八百的吻……是这般动人滋味!并非……并非像亲在一块儿豆腐上!
而是……而是……!
沈一心羞赧地不敢再多做回忆,只似个深闺女子般,娇羞怯怯。
因刘峥仪少有见得沈一心此番害羞神态,是以,他一时间,竟看得入了迷。
直至沈一心主动轻咳一声,刘峥仪才猛地回过神来,并摊开手掌里的那似茧非茧之物,面上略带尴尬道:“额……心儿你方才说,你知这是何物。额……我却就不知了。毕竟,我从未见过,只用一味药就能治好人的内伤的!如此看来,这小东西的威力,确是很厉害!”
不知为何,沈一心看到刘峥仪这般局促样子竟觉十分可爱!
不!不止是模样可爱!细看去,他的鼻子也可爱、眼睛也可爱……尤其是嘴巴!
方才,就是这湿润浅薄的双唇……
思及此处,沈一心赶紧用力摇摇头,极力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接着,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沈一心更是故意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长篇大论道:“哦!原是这物!它只是小红蚕的尸体罢了!我师父告诉我,用了‘夸洛族’蛊毒的红蚕会长大、吐丝,而没有用‘夸洛族’蛊毒的红蚕,在刚出生时不久就会死去!只要将这些死去的小红蚕晒成干,它们就是治疗内伤最好的良药!至于那些用了蛊毒的红蚕,反倒就没有此效用了。你看这小东西虽不起眼,但它的效用却格外温良、强大!别说是我昨夜那种程度的内伤了,即便我伤得再严重些,这小东西也都能治好!且它遇热水即化的性子,用起来也是十分方便。只可惜,因夸洛族人渐少,这世上的‘小红蚕’……也就不多了!不然,我们倒是可以跟这位老婆婆采买一些,备在身上。”
听完沈一心的话,刘峥仪看着手中之物,苦笑一声道:“这夸洛族的人,还真是将红蚕一物……物尽其用呐!活下来的,让人家拼了命地吐红蚕丝!死了的,便将人家熬了制药!唉!我都替这小东西……屈得慌!”
沈一心突地肃然起敬道:“不然!依我看来,不管是人、是物,只要在这世上能被‘物’尽其用,才是最为得所!是以,这红蚕不管是活下来的、还是一早死了的,便都不屈!它们……只是生来就具有成全和伟大的本性罢了!”
两人由此唏嘘感叹一番,沈一心忽然眼睛一亮,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说实话,上回我在陶家村、被喀老大和聂远征一行人所困之时,你本是已经在回金钟山的路上,可你后来却又为何凑巧出现在我和卫怀济所待的那处院门口?……此番,你可别说什么你与我心意相通的鬼话!如实说来!”
刘峥仪“嘿嘿”一笑道:“心儿,我在此事上扯谎,你竟也察觉到啦?额,确不是因我与你心有灵犀,才折返回去寻你的!只因我回金钟山的半道上,有你们风见派的人来给我传消息说,你被困在了陶家村的一处小院中!且那人还引导我寻到越影马!一看到越影马,我自然不疑有他!就按他所说,去陶家村寻你了!怎得?此事……难不成有何蹊跷?”
沈一心眉头深锁地看他一眼道:“枉你是个聪明绝顶的刘少侠!这样的鬼把戏,你竟也看不穿?给你传信之人若当真是我们风见派的人,那他为何不直接去风见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