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三人走后,沈一心又找了个理由支走万员外,才对剩下的刘峥仪、唐御、聂远征三人道:“好了!现下留下来的,便都是知道我此番苗疆之行内情的人,是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因司空镜和凤去箫一事事关江山社稷,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行事才成!我们四人,就一起去寻那凤去箫!只……”
说到这里,沈一心忍不住停下来,先同刘峥仪交换了个眼神,才有些为难道:“只是,前些时日在皇宫之时,我师父曾以‘大罗回盘’秘法探得那凤去箫是在苗疆之地,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她却无法进一步探得!你们觉得……如何才能最快寻到凤去箫?”
唐御和聂远征对此事根本毫无头绪,只有刘峥仪起身踱步道:“沈姑娘可还记得万员外所说之事?”
沈一心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道:“记得。唐少侠的意思难不成是……想从蒙将军一家开始查起?”
刘峥仪神色严肃道:“正是。以我这些年对朝廷的了解来看,他们绝不会干没有把握之事!他们当年既然怀疑蒙靖戎将军一家持有长生秘笈,那就说明,即使蒙将军手里没有这本长生秘笈,那也一定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而万员外口中所说的长生秘笈,应当就藏在我们要找的凤去箫里!毕竟,这普天之下,除了凤去箫当中的‘长生签’,就再无其他长生之法了!是以,依刘某来看,我们只要寻到蒙将军的旧宅,就一定可以从中寻到一些有关凤去箫的线索!”
沈一心定定看了刘峥仪一眼:“可我们却不知蒙家的旧宅在哪里……若是贸然出去打听,必然又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到时,只怕是居心叵测之人又会闻风而来了……”
趁方才众人闲聊之际,聂远征已用万员外提前备好的药,重新为自己检查、包扎了一遍露在外面的伤口。
而此时听了沈一心的话,他不禁出言提醒道:“何需出去打听?万员外既是蒙将军的旧邻,他自然知晓蒙将军的旧址。”
沈一心有些担忧道:“只怕万员外不会那么容易帮忙……毕竟,我们此番前去寻找之物,可是间接害了他们全家人性命的东西。”
聂远征起身行至门旁道:“此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同万员外商议!”
半晌后,聂远征果真带着万从顺回来了。
虽然万从顺的脸色不大好看,但他还是无可奈何道:“现下正是夜黑风高之际,你们便跟我来吧……我们这就去蒙将军的旧宅!”
几人正要动身前往,却见沈一心突然后退一步,又将聂远征按回到椅子上道:“聂统领!你伤重,就留在万员外处稍作歇息吧!我和刘少侠、唐少侠一同前去即可!”
聂远征自是不愿的,沈一心不得已只得冷下一张脸来保证道:“聂统领放心!我沈一心绝不会借机私吞司空镜和凤去箫里的秘密!毕竟,以唐少侠现在的身份,他同你……也算是一路人。是以,就算你不在,他也会替林太后监视我的。”
聂远征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竟又往外大片的渗血了,且他被蒙公军折磨多日,此时正头晕目眩、体重头沉……以他当前这副情形,确实无法再同沈一心一起行动。
可沈一心却似乎是误解了他坚持想同她一起前去的理由……
他并非是因为林太后的交待,也并非是因为他担心沈一心会偷偷拿走司空镜和凤去箫里的秘笈……而是,他想时时刻刻留在沈一心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呐!
但沈一心却对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无所知,此,不禁让聂远征觉得既气恼又遗憾。
直到沈一心几人结伴出了门,他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再说沈一心几人策马出了红砂村,途经一处贵人谷,而过了贵人谷后,一路向南便能直抵平塘县。
据万员外所说,这蒙府旧址,正是在这偌大的平塘县内。
几人进了平塘县后,先是七拐八拐掠过几条狭窄小道,再穿过一条后街,便听到前方响起了阵阵的摇铃、高呼之声!但那些人具体在高呼些什么,沈一心几人却是听不真切。
刚要继续往前走,却见万员外忽然在前面勒转马头,语气间亦有些急切、懊恼道:“不好!我竟忘了!今日夜里,是侉仡族祭祀的日子!我们不能再往前去了!”
沈一心驱马向前问道:“他们祭祀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有何相干?”
万从顺连忙压低声音,一脸紧张道:“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那侉仡族巫师的巫术可是厉害得很!一旦让他发现你们并非苗疆当地人,就定会拿你们去祭祀!”
“巫术?”沈一心半信半疑道:“那不就是用来骗人的东西么?”
“慎言!慎言!”万从顺赶紧冲沈一心挤眉弄眼道:“别人的巫术可能是骗人的,但这侉仡族巫师的巫术……绝不是!因为……因为我曾亲眼看到过,他将死去的人复活!”
“什么?!”沈一心、刘峥仪和唐御齐齐惊呼道。
“复活那人是谁?”沈一心连忙追问。
可万从顺就是不说,不仅如此,他还边主动驱马往回走,边招呼沈一心他们道:“你们还不快跟我来?若被那巫师听到我们的马蹄声,那我们就惨啦!”
刘峥仪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