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济心中一喜:有了这劳什子,中途我必不会因打滑而被摔下来了!
接着,便见卫怀济伸手将那绳索扯到干处的山石边上,又一路攀越,直冲瀑布上面的一所精巧小屋而去!
本来卫怀济还十分疑惑:这瀑布的水流如此急促,屋子是如何在那瀑布上头立住、人又是如何在里头居住的?
可直等他到了上面才发现,任雪婵的这间“飞鱼阁”之所以能稳稳立在瀑布最上头不倒,全因其下面有一块儿浑然天成、高三尺的大石做地基。
但见那扁状大石横跨瀑布左右两端,宽亦有数尺,俨然就是一块儿再合适不过的地基之石。
再说其下面更有一道长长的镂空空隙,是以,那些瀑布之水尽可由此处簌簌流过,而丝毫不受阻碍。
卫怀济抬眼往上看去,又见“飞鱼阁”三字用鲜红的点漆涂了,镶在一秀丽的门匾之上。
还未待卫怀济再仔细打量,就听那屋中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少女之声:“是侃师兄么?今日午膳我不想吃了,你且拿回去给其他师兄吧!”
说完半晌,也不见有人应答,屋中那个明艳少女才疑惑地回过头来。
竟见……那个日思夜想之人,此时就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门口!
那少女脸色先是一红,随后又故意别过头去赌气道:“你来做什么?”
卫怀济边小心翼翼地往房中挪着步子,边支支吾吾道:“我……我来……我来是……”
“你可是来知会我一声你和那位碗儿姑娘的婚期的?若是如此……你便不必说了!因我……定是不会去的!”还未及卫怀济将来意说明白,那少女就瞪着一双杏眼快人快语道。
这少女,可不就是卫怀济历尽千辛万苦,一心想见的……任雪婵么?
卫怀济忍不住心道:她怎得……多日未见,竟愈发生得明艳动人了些?之前我本以为,皆因我卫师父常常喂我吃那些能够隐藏武功、内力的毒药,以至于我人变得时有痴傻,才会对她动心……不过,迄今为止,我明明已许久未服用那毒药……可怎得今日见了她,我心中还是对她……思念、喜爱至极?!我……我……
任雪婵见卫怀济一直涨红着脸不说话,忍不住凑到他身边去,拿手在他眼前虚晃了两下道:“卫呆……卫少谷主?”因忽然想起卫怀济之前不再喜欢自己称呼他做“呆子”,任雪婵便立时就改了口。
而这般生份的称呼此时落在卫怀济耳朵里,竟让他觉得既讽刺,又特别不是个滋味……
于是,他努力忍住不悦道:“任姑娘还是称我作‘卫呆子’……才顺耳些!”
任雪婵有些诧异道:“什么?卫……呆子?难不成你……?”
话音未落,任雪婵就已用左手使出潭影掌中的一招“潭清无影”向卫怀济假意攻去,而其右手中指指尖则轻抵住卫怀济的膻中穴!
卫怀济对任雪婵本就没有任何防备之意,是以,他只任由她胡闹,却并不还手。
见状,任雪婵不由皱眉问道:“你怎得还不还手?就不怕我伤了你?”
卫怀济低头看向任雪婵,发现此时她的一张俏脸就在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忍不住呼吸一促。
接着,卫怀济又将头往旁偏了偏,才神色拘谨道:“我知……你不会伤我。”
任雪婵见卫怀济如此,本十分奇怪。可当她突然意识到,二人此刻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时,才突然有些慌了手脚……
卫怀济一直在那里规规矩矩地站着不错,可她任雪婵此时却正以左手擒住卫怀济的腰,右手指尖更轻轻抵在卫怀济的膻中穴上呢!
这……二人靠得……确是有些过分亲近了。
任雪婵连忙松开手,并往后倒退两三步,尴尬地拍手笑笑道:“那个……我只是想试试,你到底是哪个卫怀济!还望你……见谅哈!”
卫怀济皱眉道:“两个卫怀济?什么意思?”
任雪婵先是使劲儿点点头,后又连珠炮似地回他道:“经历了易牙谷一事后,我和谭师兄就一直在猜测……这世上,是不是有两个卫怀济?一个卫怀济呆呆傻傻的,什么功夫都不会。另一个卫怀济却冷漠无情,功夫高强!……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傻傻呆呆的卫怀济才喜欢我叫他作‘卫呆子’!而那个武功高强的卫怀济,却十分不喜这个称呼,总是让我叫他作……‘卫少谷主’!嗯……我方才之所以同时使出‘潭影掌’和‘元心术’,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个卫怀济罢了。可……可你明明是有功夫在身的那个卫怀济啊!怎得,你却突然让我别称你作‘卫少谷主’,而要叫你作‘卫呆子’了?”
卫怀济意味不明地看了任雪婵一眼,又一字一句道:“因这世上……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卫怀济罢了。”
任雪婵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不解地边说边比划道:“那你之前怎得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的?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卫怀济不愿多做解释,只面上略带窘迫道:“以后不会了……以后,就只有一个卫怀济。”
闻言,任雪婵忍不住凑上前去,且其小表情间尽是捉弄道:“哦?那你到底是哪个?是痴傻的那个?还是武功高强、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