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峥仪觉得屈辱万分之际,却听那个伊敏突然故意出声取笑道:“你们说……我们聂统领会不会借为那个臭丫头疗伤的机会,就顺便……将她给办了?哈哈哈哈!若当真如此,那可是美事一桩!毕竟,那个臭丫头俊得很!依我看……就算较之那些后宫的娘娘们,她也毫不逊色!……不!她的模样远比那些娘娘们还要好看!我们聂统领……嘿嘿!真是有口福了!”
另一颇为严肃、声音又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连忙道:“伊敏!你的胆子愈发大了!竟敢私下议论皇上的妃嫔?!你就不怕聂老大知道了,一掌劈了你?!”
伊敏听后,这才有所顾忌道:“严平叔!方才是我胡言乱语了!还望你不要将此事告知给聂统领!你也知我的性子……我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严平怒瞪了伊敏一眼以示警告,之后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而那位张副统领此时亦站出来打圆场道:“就是!老严!你对兄弟们也不要太苛刻!毕竟,伊敏他只是年纪小,素日里又没什么坏心眼儿的!依我看,我们不如就饶过他这一回!下次,他肯定不敢再多嘴了!”
……
那几个黑衣人如此这般地开始在那边自说自话,全然没有人再去关顾倒在地上的刘峥仪。
殊不知,刘峥仪听他们用那般污言秽语谈论沈一心,其心下早已怒极!
且他清楚记得在自己被打晕之前,那高明确实说过,若想在施针过程中给沈一心输送真气,必需让那受伤之人和输送真气之人肌肤相贴、赤身相对才行!
难不成,那人畜不如的聂远征竟真的趁此机会就把沈姑娘给……?!
刘峥仪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此时的他全身已被极盛的怒气所灌满!
而怒极之下,他体内所有的内力竟一股作气、不受他控制地突然回风门,顿督俞,出华盖,绕紫宫,清膻中,脉走天泉,最后自太渊处被他一掌向那黑衣人中功力最弱的伊敏拍出!
但见伊敏因吃惊而张大的嘴还未来得及合拢,就被刘峥仪这猝不及防的一掌,给直接拍到了五六步开外的地方!
紧接着,伊敏更觉心口处一阵难受。
低头间,他已是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来!
见状,伊敏不由艰难抬头且其语气里全然透着不可置信的意味道:“为什么?你是怎么……?!”
伊敏想问的,自是刘峥仪是如何在瞬间就突然变得功力大增的!只不过,后面的话他却已无任何气力问出。
而刘峥仪则一脸疑惑地反复盯着自己的双手心道:这……难道是海棠落云手?不对啊……我方才明明未想使出此招式,怎得它就……自己跑出来了?!真是……怪事一件!
就在另外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之余,那年纪最长的严平忽然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使得可是‘海棠十二手’中的‘海棠落云手’?”
刘峥仪茫然点头应道:“是!”
严平听后,先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接着他才一脸戒备地对刘峥仪道:“你先前与我们交手之时,明明用得是乾坤派的功夫!可如今……你怎得又会蝶衣宫的招式?!”
“什么?蝶衣宫?!”其余几个黑衣人闻言,皆一脸吃惊道。
不待刘峥仪那边有任何回复,严平又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还不速速说来?那蝶衣宫的宫主秦罗衣,同你有何干系?”
刘峥仪见他们竟如此惧怕秦罗衣的威名,不由心中一动道:“她……是我师父!”
“师父?”严平狐疑地看了刘峥仪一眼道:“你怕是不知,蝶衣宫从来都不收男弟子吧?”
刘峥仪一脸淡然道:“你怕是也不知,这世间凡事皆有例外吧?哼!只因我师父她看我天赋异禀,着实是一修炼蝶衣宫功夫的绝世奇才,这才非要收我做徒弟,对我倾囊相授的!是以,我劝你们此番还是乖乖放了沈姑娘,尽快让她跟我走!亦莫要再带她去见什么‘贵人’‘富人’……否则,等我将此事告知给我师父,让她替我找上门来寻仇之时,你们可就个个都要小命不保了!”
“哼!大言不惭!”刘峥仪话音刚落,就听严平冷哼一声,而紧接着,他就再次动手向刘峥仪袭来!
且他边在手上递着招式,边在嘴里道:“秦罗衣因当年曾亲手犯下一起灭门惨案,是以,多年来,她一直是我们朝廷暗暗追捕的对象!可自打她犯下那起凶案后,她竟连同蝶衣宫一起,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余年!这本让我们无从查起……可没想到今日,竟有人愿意自认是那秦罗衣的徒弟!哼!我等身为大内禁军,现下就要将你拿下,再带回京城问个明白!”
刘峥仪一听,心中立时就忍不住懊悔道:看他们方才听到秦前辈名号后的神态,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单纯惧怕秦前辈而已,可谁知……秦前辈竟是他们要抓捕的逃犯?!唉!我此举可算是亲手送自己入牢笼了!罢了!就算我此时改口说不是秦前辈的徒弟,他们也未必相信!是以,不如就拼死一博!
如此想着,刘峥仪还不忘向那间点着昏暗油灯的屋内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接着,他又在悲愤与怒气的驱使下,陡然使出一招“半开时节最妖娆”,同时向对面三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