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捉”字的话音还未落,就见那阁楼处的封口木板再一次被人从里面“腾”地一下打开了!
紧接着,就见卫怀济边以俯冲之势朝那黑衣带头老大倏地飞身过去,边偏头对沈一心道:“沈姑娘!这人要捉你!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先走!让卫某断后!”
那黑衣带头老大闻言,不由轻蔑地冷笑一声,之后又迅速接下卫怀济的招式道:“哼!怎得?不躲在小姑娘的后头做缩头乌龟了?呵!你此时能出来,倒也还算条汉子!”
沈一心心下一惊:原来,这黑衣带头老大,早已知晓那阁楼里还藏有一人!若是我方才真的同刘少侠策马走了,那卫少侠他可就着实危险了!幸好!幸好我和刘少侠皆被他捉了回来!且就算今日我们三人一同将性命交待在这里,我沈一心也绝不能做一个独自逃命去的背信弃义之人!不过,话说回来,这黑衣带头老大的功夫倒真是高深莫测!按理说,我和刘少侠的功力皆不算太弱……可他,竟能随手就将我们给齐齐捉回来!且我记得他捉我之时,我竟浑身都没有任何一丝反抗之力……
正认真想着,却倏地听见那个叫做盖江的矮小之人突然惊呼一声道:“统领小心!”
沈一心不禁抬头往院中一看,但见卫怀济和那黑衣带头老大……竟堪堪打了个平手!
且方才卫怀济乍使出那招“文武层层两班齐”时,竟还略略占了对阵中的上风!是以,才引得那盖江连连大叫。
见状,刘峥仪不由一脸诧异地低头向沈一心问道:“这位……可是那日在俞庆之时,曾帮我诊治过的卫少谷主?”
沈一心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刘峥仪又道:“可他身上不是并无半点儿外家功夫么?怎得现下又能和那黑衣带头老大打个平手?且依我看,他的功力实比你我二人,都要高出去许多不止呢!”
沈一心摇摇头道:“此事,我也不明白……兴许之前是他真人不露相吧!”
这边沈一心话音刚落,那边就听那黑衣带头老大厉声问道:“你前招使出‘文武层层两班齐’,后招使出‘净鞭隐隐’……这可全是《白玉阶经》中的精髓!你说!‘武算子’周吾原,是你什么人?!”
闻言,沈一心和刘峥仪不由下意识地对望一眼。
紧接着,沈一心更是有些茫然地小声问道:“刘少侠可知那《白玉阶经》是什么?那‘武算子’又是何人?”
刘峥仪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道:“此事我也知之甚少!我只知那《白玉阶经》似是由一位前朝驸马所著,且据说,里面的招式,端得是一个厉害、霸道无比!而那‘武算子’当年则只是一位寂寂无名的算命先生,只因后来他在机缘巧合下救了那前朝驸马,才侥幸得了那本江湖上人人垂涎的《白玉阶经》!说来也是那‘武算子’天赋异禀!因为,他竟在没有任何功夫根基的情形下,就修炼成了那本极难的《白玉阶经》里面的所有招式,并一举在武林中得名!可是,不久后他便不知因何故在突然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且再也无人知晓他的消息!有人猜测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得了‘凤去箫’里的长生之法,去深山里躲起来了。”
刘峥仪话音刚落,就听卫怀济突然朗声道:“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记得我师父之人!不错!我正是那‘武算子’的徒弟!”
接着,卫怀济又偏头分神对刘峥仪道:“刘少侠所说之事可是错了一二!其一,我师父并未死!其二,我师父他亦未得到什么长生之法!”
刘峥仪讪讪一笑道:“确实……由此可见江湖传闻并不可靠!因为,若是‘武算子’老先生已经仙逝的话,就不可能收卫少谷主你做弟子了!”
卫怀济回一句道:“正是!”
“哼!”卫怀济还待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那黑衣带头老大竟陡然间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他更是找准机会,用自己的肩头主动撞上了卫怀济的右掌!
待卫怀济回过神来之后,他心下自是没来由地一惊:这人……是想做什么?怎得自寻死路?!
趁卫怀济的动作稍有停滞,那黑衣带头老大又倏地抬起右肘,狠狠地向卫怀济的胸间撞了过去!
随着卫怀济的一声闷哼,二人之间也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只见那黑衣带头老大勒了勒自己左腕间的护带,斜睨着半倒在地上的卫怀济,语带轻蔑道:“你这臭小子!与我交手之时,竟还有闲心思同别人说话?哼!如今你落败,也实是必然之事!虽说你的功夫不错,但实战经验却着实少了些!怕是……你之前没怎么与人打过架吧?”
卫怀济虽因落败有些狼狈,但他脸上竟丝毫不见惧色。且他很快就答道:“我虽之前从未与你这般的奸佞小人交过手,但却时常与我师兄切磋!是以,我并非由于缺乏经验才落败,而是因我太过轻视你这个敌人才落败罢了!”
见卫怀济在嘴上不肯认输,那黑衣带头老大非但不着恼,反倒对此表现地毫不在乎道:“哦?那‘武算子’竟偷偷躲起来收了许多徒弟么?呵!既如此,那不如你现下就将你师父的藏身之处告诉我,日后,我也好去拜他为师!”
闻言,卫怀济只淡淡抬头看他一眼,对他的问题,却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