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随我前去……风见派?”刘峥仪闻言后,面上十分诧异道。
秦罗衣冲他意有所指地一笑道:“呵!我说过,猜你这般小毛孩儿的心思根本无甚艰难!且我方才说起那‘蒙氏灭门一案’和那位‘沈姑娘’早已与蒙公子定亲一事时,我见你面有异色!是以,我便猜测,你此行所要见的那位重要之人,定是风见派的‘沈姑娘’无疑!而我,又要去那里寻我的好徒儿,我们自然就顺路了!”
刘峥仪突然间被说中心事,脸上不由一红道:“我……我其实还有别的要事要办……”
秦罗衣却懒得听他再编排下去,只故意打个哈欠,又夸张地拍拍嘴道:“你的私事,不用同我明说!现下我累了、乏了,要歇息了!你且拿一张虎皮来给我铺在床上吧!”
刘峥仪巴不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见他利利索索起身,又麻溜儿地将那张母虎的皮仔细铺在了那粗制的小木床上。
夜里,秦罗衣睡得安稳,可身下亦压着一张柔软虎皮的刘峥仪,却是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他不停抚着怀中的小虎崽,心中吃味道:唉!话说那唐御有名驹“游侠儿”,沈姑娘亦有神驹“越影”!而我……因出身不好,竟连只好马儿也要不得!……哼!不过,谁稀罕?毕竟,我现下也有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虎崽啦!等我将它养大,管它是什么“越影”、“游侠儿”,皆不可能是我小虎崽的对手!嘶~我总不能一直叫它小虎崽吧?我且得给它想个名字才成!……沈姑娘的“越影”马,传说是周穆王之马,是当之无愧的名马!且它因“日行千里,逐日而行”才得名“越影”!……不如,我的小虎崽就叫“逐日”!嘿嘿!“逐日”,“越影”!这俩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一对儿!嗯!它就叫“逐日”了!
次日,刘峥仪刚要起身带着“逐日”去林子里猎些野味回来,小木床上半支着身子的秦罗衣突然似醒非醒地对他道:“今儿个我就不跟你去猎食了。”
刘峥仪心中一喜:她不跟我去?哈!如此说来,我就有机会逃跑了!
秦罗衣似是看穿他心思般地倏地瞪他一眼,后又懒洋洋眯眼道:“你不用想着趁此机会逃跑!呵!昨夜我已趁你熟睡之时,在你背上种下了我们蝶衣宫特有的‘怜香草’!不过你放心,因我已将自己的一部分真力输入了你的体内,是以,这部分纯阳内力会暂且保你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若这‘怜香草’的毒素不能及时得解,亦或是,我输给你的真力用完了,那你就是……死路一条!且要说这‘怜香草’的毒性,放眼整个武林,也只有我秦罗衣能解!你要知道,就算是那颇有盛名在外的‘医圣’卫可言,亦拿我这‘怜香草’无可奈何!是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猎完野味,就乖乖回来!因为今日,我们该修习‘海棠十二手’的第一式了。”
刘峥仪身为武林中人,又怎会没有听说过“怜香草”的名头?!
他知这种草的外形虽其貌不扬,但只要将其一点点的叶子以内力打入人的肌肤某处,此便叫做“种”,这人的精气和体力就会开始开始大量流失,直至最后虚脱而死!
就算是人高马大的精壮男子,若中了此毒,那他在临终前亦会变得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要虚弱上百倍!由此,秦罗衣才给这种草儿起名叫做“怜香草”!以做对中毒之人临死前的“怜香惜玉”之羞辱之解!
且据说这种神秘的“怜香草”,只有蝶衣宫周边才有。是以,刘峥仪知秦罗衣说出这番话来,并非只是想吓唬自己,而定是……
想到这里,刘峥仪突觉自己脖后五指以下的地方有些异样,便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竟发现,那里果真有个新起的鼓包!
刘峥仪一阵心惊道:我果真是被她种了“怜香草”的!
如此确认之后,刘峥仪只得将心中逃跑的念头暗暗压下,并极尽掩饰之能态道:“秦前辈多心了!即便秦前辈不给晚辈种下这‘怜香草’,晚辈也必不敢逃跑!”
秦罗衣闻言只冷哼一声,便翻了个身,转过头,继续睡觉去了!
刘峥仪心下虽有些被制约住的不忿,但他亦十分明白,当下,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毕竟,沈姑娘她……还不知我的心意!若是寻常,即便是死,我也要在秦前辈跟前争口气!可眼下,我心中有了沈姑娘这个牵挂,竟一时间……死不得了!
想明白这层关系后,刘峥仪便不再纠结,他只老老实实地带了逐日,就直往昨日的那密林中去了。
且到了密林,刘峥仪才发现,逐日竟对这里十分熟悉!
只见它左拐右拐地引着自己去到一处荒凉的乱石旁,后又用眼神示意自己找东西隐藏起来。
刘峥仪根本不知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只得好笑地找了一株半大的树桩后面蹲下。
谁知,逐日竟煞有其事地跟着趴到了自己身边来!
刘峥仪见状,不由偏头对它小声笑道:“你这小东西,还只是个小崽子呢!不过,看你这熟门熟路的样子……难不成,你还同你那死去的父母一起在此处捕猎过?!”
逐日不知刘峥仪此话何意,只懵懂着一张虎脸,示意刘峥仪向那乱石后头看去。
刘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