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仪闻言,胸中不由一凉!
同时,他心下亦十分清楚,此时若是开口请秦罗衣帮忙……根本就是不可能!因为从她的口气里便知,她只不过是想看自己与两虎相斗的惨状罢了!
于是,刘峥仪便咬咬牙,暗暗告诉自己:如今,若想生存、求胜,只得靠我自己了!我……万不能让旁人瞧扁了去!若不然,我怎能配得上沈姑娘?!
情急之下想到沈一心,倏地让刘峥仪手上的力量大增!
只见他突地就运了十分的内力在那竹杖上,随后又对准那只公老虎的印堂之处,狠狠推了进去!
如此,那竹杖便直插老虎额心!
但见那公老虎先是用两只前爪拼命去捉那竹杖,无果后,便艰难地抬起头来,仰天长啸一声……
那母老虎听公老虎的叫声凄厉,竟是身子一抖,后又暂且松开了刘峥仪的小腿,直接向公老虎的身上扑去!
待凑近了,那母老虎才似公老虎方才那般抬起两只前爪,左抓一下,右挠一下地想把那根竹杖从公老虎的额间拔出来!
可那只公老虎却在哀哀地看了它一眼之后,便直接身子一偏,倒地不起了!
刘峥仪见状,心下刚要松口气,却见那失了伴侣的母老虎似是突然间发疯般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而刘峥仪方才因制服那只公老虎花费了八九分的力气,是以,现下要闪身躲过这母老虎的攻击,却是已然不能够!
只听他嘴中暗叫一声“糟糕”,脚下竟再也不能挪动半步!
因那母老虎的前爪,赫然已经搭到了自己的肩头!
且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得刘峥仪能清楚感觉到母老虎呼到自己脸上的粗重气息!
他认命地看了一眼母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后,不由闭起双眼默念道:罢了!我如此死了也好!沈姑娘她不知道我的心意,反倒不会为难、纠结……
心中如此快速地胡思乱想了半晌,也不见那虎口落下来,刘峥仪便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且这一睁眼不打紧!
刘峥仪竟见秦罗衣此刻边用一只手猛力往后拽着那只硕大的虎头,边云淡风轻地冲自己笑道:“嘁!看你年纪轻轻的,怎得就这么点儿力气?真是羞煞人也!”
再看那只母老虎方才还是一副极为暴躁、狂怒的模样,如今被秦罗衣似小猫崽儿一般地提在手里,竟瞬间变得温顺了许多!
刘峥仪猜测,秦罗衣的手中,定是揪住了那母老虎的痛处,是以,它才未曾多加反抗!
又听秦罗衣突然兴致缺缺道:“罢了!我也玩儿够了!就这样吧!”
这“吧”字的话音刚落,秦罗衣的右手便已轻飘飘地往那母老虎的颈间拍去!
随后,只听那母老虎痛苦地“嗷呜”一声,其两只前爪便从刘峥仪身前软塌塌地落了下去。
刘峥仪见状,连忙蹲下身子查看,发现那母老虎竟是……立时断了气的!
刘峥仪不由正正经经地起身,头一回对着秦罗衣认认真真低头抱拳道:“前辈的功夫……着实令晚辈大开眼界!”
秦罗衣嫌脏般地拍了拍两只手,且口中极为不屑道:“这就大开眼界了?!哼!这只不过是我即将传授于你的‘海棠十二手’中的第六式‘海棠落云手’罢了!”
见刘峥仪此时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一副听得极为认真的模样。秦罗衣便笑笑接着道:“要说这‘海棠落云手’的外部招式讲求……即便似海棠花瓣这般的轻盈之力,自云端滑落之时,亦需风驰电掣般的迅速!至于内力方面,则需修习之人作大开大合之势!如此,以内力带动外力,才能施展出那种轻飘的随意之姿来!且只要这内外二力之间结合好了,使得敌人一命呜呼,根本无甚难处!呵!只要你好好同我修习,半月之后,你也可如此!”
刘峥仪听后,眼中不禁生出些许向往来道:“我?也可如此?”
秦罗衣略有些不耐烦道:“自是。难不成,你还质疑我说的话?”
刘峥仪努力忍住小腿上被老虎咬穿的伤口,心中腹诽道:古人都说,这母老虎通常都是比那公老虎要凶猛上数倍的!可秦前辈她……只轻飘飘一掌就送那穷凶极恶的母老虎去见了阎王!如此看来,她若想似拍死母老虎那般拍死我,亦绝非什么难事!是以,我绝不可再惹怒于她!不然,我此生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沈姑娘了!
抱着能见到沈一心的信念,刘峥仪赶紧低头道:“晚辈不敢!”
秦罗衣见刘峥仪的神情有些异样,便低头淡淡扫了他腿上的伤口一眼。
但见那伤口处皮肉外翻,再仔细看去,缺了皮肉的地方,竟还露了几处森森白骨!
看来,刘峥仪方才着实被那母老虎咬得不轻!
但秦罗衣却似没看见般,只自顾自地引着刘峥仪边往那小土丘的前面走,边在嘴中带着三分欣喜之意道:“你跟我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刘峥仪不敢违拗,只偷偷抹了一把伤口处的血污后,就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到了前面,刘峥仪才发现,这座小土丘的下面,竟是一处不大不小的洞口,且那洞口,远远地朝外延伸着。
刘峥仪刚想开口提醒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