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卫怀济和谭莫并三人被鲍汉和众鬼门峰弟子押解到偏厅之时,少布四人已经提前等在里头了。
只见那少布头上换了条极宽的栗子色护额,那护额将其整个额头给包了起来,便再也看不见那日任雪婵亲手为他刺上去的“夺”字。而巴拉、布日固德和毛都合歹则因刺字位置分别在左颊、右颊和下巴之上,而无甚好办法遮掩。是以,一眼望过去,这三人竟是依次列出了“不要脸”三字。
任雪婵顾不得眼下的危险处境,一进门就指着毛都合歹三人哈哈笑道:“卫呆子!你快来瞧瞧!他们竟真的是循‘不’‘要’‘脸’之序坐的!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啪啪”!
任雪婵的笑声还未落,这偏厅里就响起两声鞭子抽破空气的亮声!
任雪婵心下一惊,待抬眼看向厅中之情势时,却见毛都合歹的灵蛇鞭俨然已经缠在了卫怀济的手臂之上!
却原来,方才是卫怀济出手救了自己!
还未同卫怀济说上话,便见他被毛都合歹的灵蛇鞭拖至大厅中央,同那四个蒙古人近身缠斗起来!
任雪婵大呼一声:“不好”,亦挺身加入战团。
一路未曾出声的谭莫并见状,也只能无奈摇头,上前将布日固德的攻势给单独接了过来。
鲍汉、时料以及其他鬼门峰弟子则只冷冷站在一旁,不对任何一方出手相帮。
片刻后,卫怀济这边就已占了上风。
只见卫怀济以一敌二,将少布和毛都合歹二人打得连连后退。后又因任雪婵不敌巴拉的“猛虎拳”,他还过去将任雪婵替下,呈以一敌三之势。
一旁同布日固德打了个平手的谭莫并不由暗暗心惊道:这个傻小子!竟这般厉害么?在易牙谷时,我虽亲眼所见他同扮猪吃老虎的闻达耳打了个平手,但那时我私以为是闻达耳对他多有相让,他才不至于落败。可现下见他竟以一己之力就能与蒙古的三大高手打成平手,我才知他的功夫着实不俗!这……同之前我们认识的那个傻小子可大不不同!不过,他既有这般厉害的身手,之前又为何要隐藏自己……?不!应当说是,那“医圣”卫可言为何要给他服用秘制毒药来限制他的功力?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因分了许多心思计较卫怀济一事,谭莫并一个不留神,便被布日固德的“苍鹰爪”给抓破了身前的衣衫。
任雪婵看着谭莫并胸前那极深、极红的五道爪痕,不由惊呼道:“谭师兄小心!”
谭莫并眼前发虚,只能往后倒退一步,之后又惊觉心头发钝。
紧接着,他喉头一甜,更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卫怀济连忙上前将布日固德递出的招式一并接过,后又拧眉冲任雪婵喊道:“这布日固德的指甲里有‘和鸠之毒’!”
布日固德嘿嘿一笑道:“通医理的臭小子就是不一样!哼!这打眼儿一看就知中的是何毒!呵呵!我布日固德佩服!佩服!”
任雪婵一把搀过谭莫并,见他不停大口大口地往外吐鲜血,不由着急地冲卫怀济大声问道:“卫呆子!这‘和鸠之毒’该何解?”
卫怀济方才以一敌三之时还能堪堪与少布等人打个平手,现下陡然加上一个布日固德,便渐渐显得吃力起来。
只见卫怀济边奋力抵挡对面四人的进攻,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你将他放置于头高脚低之地,再刺破他的右手无名指,慢慢往外放血!此举……可暂缓鸠毒!”
任雪婵依言而行之后,见谭莫并果真不再继续往外吐血了。
心下正觉稍安之际,一抬头,她却又立时替场中的卫怀济提心吊胆起来。
但见卫怀济此时正处于四面楚歌之态,虽他一招一式出的皆毫不含糊,可对面四人的实力亦是不容小觑。
因少布等人本就是同根同源的蒙古人,而现下面对共同的敌人,他们出手间更是显现出了难得的默契。是以,只不多时,卫怀济便被少布四人团团围住,竟是再也脱不了身。
任雪婵见卫怀济陷此困境,不由求助似地看向鲍汉道:“你们峰主不是说,不能伤我们性命吗?”
鲍汉居高临下地看了任雪婵一眼,道:“那……那是你们在丰茂客栈那日东方峰主的命令!今……今日,峰主并未有此交待!”
任雪婵跺脚急道:“你……你!你怎得这般死脑筋?!”
少布几人听鲍汉这次不愿出手相帮任雪婵等人,一时间,士气大振。
他们将卫怀济紧紧围在一个小圈子中央,准备施以拖延战术。即慢慢消耗掉卫怀济的内力,再一举杀之!
任雪婵自是明白少布几人的意图,她回头看了一眼鲍汉,见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不再向其开口求助,而是直接撸起袖子,准备上去同卫怀济并肩作战。
谁知,她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觉整个身体又突地腾空而起了!
这熟悉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鲍汉又将自己提在了手里!
任雪婵扭过头去对鲍汉怒目而视道:“怎得?你不出手救这呆子!还不许我去救他吗?!”
鲍汉认真摇头道:“不……不是!虽说今日东方峰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