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心中忐忑道:他直接闭口不言……是为何意?且他方才竟说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年纪不算太大?!呵!我师父他今年已是七旬有余的古稀之年,这年纪若是都不算太大,那得多老才算是年纪大……?!不过想来也是…,比起罕有的百岁老人来,我师父他……确实稍显年轻!哈哈哈哈!我竟说那个老头子年轻?!真乃一笑话!
想到这里,任雪婵脸上的表情竟不由地多变起来。
淡淡的月色下,谢仑非见任雪婵神态灵动,粉面桃腮的样子亦是十分惹人疼爱,心中便更加地生出许多难以割舍的情份。
于是,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这样!乖女儿你就和你这师兄在我们这清凌谷中安心留上他三日!三日后,爹爹我必亲自将你二人送到那翁向身边去!到时,我会亲自跟他解释……是因我实在太过思念女儿,才让你误了回元阳派的日子的!”
任雪婵心惊道:要让我在这又丑又怪的老头儿身边留足三日之久?!那我……那我到时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见任雪婵一副立时就要开口拒绝的样子,谢仑非赶紧赶在她头里,用食指指着谭莫并,笃定道:“他!只要你能在这清凌谷中留够三日!我便一定救活他!我保证!”
任雪婵扭头看向谭莫并,见他的半只脚此时正颓然地浸在河里而不自知,整个身子也没有一丝生气,脸色更是由暗沉的蜡黄转为了骇人的惨白……
她明白:若是再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谭莫并确实要……命不久矣!
任雪婵心头一紧,不自觉地用上齿贝狠狠地咬住下唇。再松开后,她才像下定决心般地凛然问道:“此话当真?……我谭师兄都如此了!你还能救活……?!”
谢仑非听出任雪婵的语气中已经有所松动,他立时开心地表示道:“自是当真!自是当真!爹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若是我救活不了他,那日后,你便不认我这个爹爹也罢!”
任雪婵突然控制不住地伤心道:“我谭师兄!本就是你打伤的!你理应救他才是!”
谢仑非见状,连忙应道:“是是是!我一定不会让他丢了性命!”
接着,似是怕任雪婵不相信般,他又神秘兮兮地微微踮起脚,靠近任雪婵的肩头之处,小声道:“乖女儿,你却不知,在我们这清凌谷中,长了一颗千年的灵芝呐!嘻嘻!幸亏在那些坏人们来之前,我就已经将它给偷偷地藏起来了!不然,它也定会一并被他们搜罗了去!如今,你既然如此在意你这位同门师兄的安危,我便将这灵芝拿出来给他用!到时,再加上我寒冰掌的功力……三日后,他必痊愈!”
任雪婵心中计较道:我谭师兄他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唉!按理说,此处是以医术闻名天下的易牙谷,我理应去找那“医圣”卫可言救他才是!可卫可言跟那“邪军师”闻达耳实乃是一丘之貉,方才他更是恨不得杀我们师兄妹二人才能后快!此番,我若真的贸贸然去寻他,那……那他不仅会见死不救,更甚的是……怕他会直接顺水推舟地要了我们师兄妹二人的性命啊!不行!我绝不能做这羊入虎口之蠢事!那……卫呆子的医术倒是得了卫可言真传!只可惜他现下却已出了易牙谷去寻那蛇奴碗儿了,又一时半刻地不得回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任雪婵看了满脸期待的谢仑非一眼,心里既害怕又嫌弃道:而这谢仑非又是个神志不清的!我若一直不允他的提议,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疯事来!且真动起手来,我又注定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想把小命就此交待在这里啊!最重要的是,谭师兄他如今伤重难愈,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怕是立时就要……!唉!看来,此番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跟这谢仑非回去,用他所说的千年灵芝给我师兄一试了!是了!不如,我就先虚情应承了这谢仑非,再慢慢等着卫怀济他……回这谷中来寻我吧!
想到这里,任雪婵便乖顺地低头对那谢仑非假意道:“那爹爹我们可事先说好了,你定要救活我谭师兄才成!不然,谭师兄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我们清凌谷里,日后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定会怪罪女儿的!”
谢仑非边从河边捞起谭莫并的身体,麻利地抗在自己的肩头之上,边喜笑颜开道:“乖女儿放心!你爹爹我一向说话算话,不会骗你的!”
任雪婵暗暗撇撇嘴,“父女”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谢仑非的住所行去了。
再说卫怀济这边终于出了遁迹林后,就见蛇奴碗儿被“黑心道士”时料和他的徒弟愈典绑在一处垒起的柴堆之上!看似,竟是要对她施以火刑!
只是,那堆柴火还暂未被点燃。
见卫怀济出来,时料才往前走了两步,阴笑着甩了下手里的拂尘,尖声道:“你这个臭小子!可算是出来了!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管你这小情人的死活了呢!嘿嘿!”
卫怀济冰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道:“你赶紧将她放下来,我尚可考虑……饶你二人不死!”
手脚皆被缚在一根半大的树干之上,脚下还被迫踩了一担柴火的碗儿,此刻听卫怀济竟没有立时否认时料说自己是他“小情人”一事,心中不由一甜!她咧嘴笑道:“济哥哥!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