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君合任由她抱了一会儿,才无情地拂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舍不得我……便赶紧抉择!不可一直辜负他们师兄弟三人!也不要无止境地在这里留恋男色!唉!说到底,你是不是……不想回芙蓉涧了?”
若鸢的笑容竟忽然变得有些失神,她哀哀道:“终有一日……我总会回芙蓉涧的……师父……”
这次,不待若鸢说完,屈君合便头也不回地上了他来时的那顶桃色软轿。
韩霍与郝丹青见状,赶紧自后面跟上,再分站于那顶软轿左右。
之后,三人连人带轿倏地离地而起,竟是又按原路重返至那屋顶上去了。
沈意随众人抬头目送之际,不禁心下感慨道:屈老前辈的内力竟然深厚到,可以以任意方式在空中穿梭了吗……?有此等境界的轻功,和能腾云驾雾的仙人相比,又有甚区别?还好,他未与我为敌……不然,我这婉芳阁,定会在片刻间毁于一旦!
接下来,沈意又安排人手,好生处理了所有死去之人的尸体。
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陆非适才终于押着武永回来了。
沈意听到有人急促地喊自己“师姐”,便抬头往那边望去。
只见陆非适虽浑身狼狈,头发蓬乱,可他却神色凝重,且手上也不忘将那武永的胳膊反剪在其身后。
沈意赶紧过去问道:“陆师弟……你这是,着了这孩子的道儿了?!”
陆非适还未说话,武永却先撇撇嘴,不满地反驳道:“谁是孩子?!谁是孩子?!我不是孩子!方才就告诉你了!”
沈意示意陆非适将武永松开再说话。
陆非适不仅坚决不从,反倒咬牙切齿道:“这个小滑头,今夜将我整治的如此难堪!稍后,等师姐你问完话,我定要给他点儿厉害颜色瞧瞧!”
言罢,陆非适才注意到,整个婉芳阁内颇为狼藉,还有不少受伤之人正在相互包扎。
陆非适恶狠狠地紧了紧武永被自己别在身后的双手,气势汹汹地问道:“怎得回事?说!这里的惨状……是不是也是你弄出来的?!”
武永吃痛,嘴里骂了陆非适两句才冷哼道:“你也太瞧得起我!我方才只忙着如何应付你!哪儿能分神做这些……?”
沈意也解释道:“厅内之事与这位武小官人无关!是我们婉芳阁与五生洞、贵子帮的人起了冲突所致……”
陆非适皱眉,手下突然松开武永,作势就要往外走道:“这是两个什么猖狂门派?竟敢来招惹婉芳阁?!他们现下逃到哪里去了?看我不把他们找出来,再杀个片甲不留!”
沈意拽回他,劝解道:“这边的事,我暂时解决好了!陆师弟不必再纠结!现下,我们该来说说这位……武小娘子的事了!”
“武小娘子……?!”陆非适疑惑道。
见沈意面带微笑地盯着武永,陆非适这才恍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武永道:“师姐,你说她是……她是……武小娘子?!呵呵!就她这个满腹算计的样子,哪里像个女子?!分明就是一不懂事的野蛮孩子!”
武永白陆非适一眼,然后不高兴地揉捏着自己的手腕处,直视沈意的眼睛道:“哼!这位姑娘的眼光……倒是好生毒辣!不过,方才你说要来说说我的事?不知……是何事?”
沈意抿嘴笑道:“武姑娘精通机关术,实是一难得的人才呐!”
武永闻言,竟毫无顾忌地洋洋自得道:“哼!那是自然!我这机关术的手艺,可是得自家师亲传,自是厉害无比……”
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转而颇为心惊地问道:“你怎知我精通机关术?!你究竟是……何人?”
沈意刚想回答,却见自婉芳阁门外又闯进一波不速之客。
沈意粗略打量了下,发现进门者约有二十人。
这些人虽队形凌乱,无甚纪律,但却着统一的栗子色装束,外面再套件更为深色的稀松软甲,一看便是有组织的。
且他们这身打扮,竟与林将军手底下的那些兵士有些许相似。
不过,这些来人中的那位领头之人,看起来倒与其他人略有不同。
他头戴坠红缨的皮莅子,身穿公服,一脸严肃。
李婉芳见状,赶紧迎上去道:“官爷!褚官爷!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不过……瞧您这一副吓死人的样子,我都怕了!褚官爷,您一向知道,我这婉芳阁里的……全都是正经姑娘,向来不惹惊动官府之事啊!”
那位褚官爷冷冷地嗤笑一声,不屑道:“正经姑娘?!你倒也真敢说……方才有人到衙门里报案,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且多有死伤?!”
俗话说:江湖事江湖了!李婉芳自然不会将事情全盘托出,不然,不仅会引来五生洞与贵子帮的记恨,还会让他们对沈意所做出的护住婉芳阁的承诺付诸东流。
且婉芳阁的厅内此时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若不仔细查看,是看不出多少打斗痕迹的。
是以,李婉芳心下计较了一番才道:“褚官爷!定是有那街井小人看我婉芳阁不顺眼,故而才因怨恨而虚假报案……”
说到后面,这位褚官爷显然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因为他赫然发现角落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