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刚要张嘴问是何事,谭莫并却率先出声阻止道:“任师妹,这是风见派派内的事务,我们不可多言。”
谭莫并深觉这次出门之累。
不止要时时刻刻盯着言不及义的大师兄,还需照顾到一刻都不消停的小师妹!硬是活生生地把他这么个沉默寡言的人,逼到了口若悬河的绝境之上。
沈意吃了几口就饱了,他放下筷子一偏头,发现唐御正埋头剔一只珍珠虾仔,便突然记起一事。
他疑道:“唐二公子,我方才见你出门之时腿脚多有些……不灵便,怎得回来地如此之快?”
唐御闻言,将那只剔到一半的虾仔重又放回盘里,才不好意思道:“我深觉徒步走回轩辕派实在是太慢了……若是沈公子你等得过于焦急,一气之下不等我,一个人去了淀梁该如何?后我一想,任姑娘应是碍于男女有别,在打我的时候,并未打我的屁股!是以,我应是可以骑马的!于是我就去客栈右面的车马铺借了匹快马!如此一来,便快了许多。”
任雪婵却皱眉道:“别人正在这里吃吃喝喝地正香,你却屁股屁股地说个不停!是羞也不羞?!你要是觉得你的屁股没有挨过打是我的错,那我大可以现在就给你补上!”
唐御顿时就面红耳赤道:“任姑娘多虑了!唐某哪有那个意思?!”
任雪婵白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见状,唐御心下多有不满:都给自己留了那么大只鸭子了,现下还吃这么多,真不知这位任姑娘到底有几个肚子!这么个吃法真的不会撑到?反观沈意公子,一个大男人却只浅尝辄止就不吃了,也不知他会不会饿?
正当唐御在苦恼别人会不会撑着亦或是饿着的时候,沈意也正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唐二公子实在是有些惧怕任姑娘呢!
孔贤丘道:“听唐少侠的意思,你竟是也要去淀梁?这是李掌门的意思?”
唐御摆手道:“孔大侠误会了,是我本家唐府,在那边有些琐碎事情,需我过去帮衬。是以,此行与轩辕派无甚干系。”
孔贤丘道:“如此一来,孔某便先预祝你与沈少掌门一路顺风、珠联璧合了!”
谭莫并赶紧道:“大师兄!一路顺风即可,哪里来的珠联璧合?!”
孔贤丘不服气道:“五师弟,这次我可十分清楚,我没有说错话!你看沈、唐二位少侠的容貌,一位似珍珠般夺目,一位又同美玉般无暇!他二人一路同行,不是珠联璧合是什么?!”
谭莫并叹口气道:“大师兄,沈少掌门此行是为风见派,唐少侠则是为唐府,哪里来的合?!且大师兄可知这珠联璧合多指什么?”
孔贤丘一脸疑惑:“多指什么?”
“多指新人之间的结合!”谭莫并气道:“大师兄不可再乱说话了!”
言罢,谭莫并转过头去同沈、唐二人道:“望二位莫怪!我大师兄自小潜心修炼,不知世俗间的繁文缛节。是以,有时说话,全凭心内的无杂心意……”
沈意无谓地笑笑:“无妨。”
唐御却没来由地高兴道:“孔大侠此番措辞,用得甚妙!”
其余几人皆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唐御则坦坦然道:“此行路上,我与沈公子定是需相互照料,相互依靠!说是珠联璧合,倒真也不错!”
其余几人听了唐御这极其牵强的措辞,皆都无语,只孔贤丘一人哈哈笑道:“你看谭师弟!我就说我此番说的不错!”
用完午膳,几人互相道别,分别回到自己的住处取好随身物品后,便各奔东西。
唐御与沈意一行。
沈意见唐御只身一人跟着自己,便奇道:“你一唐府公子,此番前去淀梁,不用带随从和记账先生吗?”
唐御尴尬一笑道:“我一人即可。他们能做得了的,我都会。”
沈意赞赏道:“唐二公子虽是个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却生得一点都不娇气呢!”
唐御堪堪回笑一下,并未作声,他心道:我只想与沈公子你单独待在一起,又怎会让别人来打扰?
唐御惊讶于此想法,看来自己真的是十分欣赏沈意沈公子!不然,怎会想与他独处?
之前,唐御只迷恋于青楼里风情万种的各色女子,他觉得男人都是臭的,只有女子才是香的。是以,他从来都是疏男人,近女子。
可唐御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对一位男子生出亲近之心!
唐御反问沈意:“沈公子此次出门,不也是独自一人吗?”
沈意笑道:“我虽如今是风见派的少掌门,可在此之前,我只是个山上的野孩子罢了。平日里独来独往地惯了……”
唐御不相信地望着沈意雪白的肌肤:倘若真是山上来的野孩子,那天天风吹日晒的,怎会有这样的玉骨冰肌?!
边想着,唐御边从南竹客栈左旁的马厩里牵了两匹马出来。
接着,他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到沈意手里。
沈意打量了一下,唐御自己手中的那匹马就是普通的白色高头大马,而他给自己的这匹,却是极为罕见的银鬃马。
它看起来约是五六岁的样子,浑身浅栗色,个头有一人多高。四条腿结实有力地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