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走错了一步,以西蜀的底蕴来说,几乎是九死一生。
“伯烈,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东方敬笑了笑,并未相问,而是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道。
“主公万分小心。”
“自然。”
……
踏踏。
在裕镇的一间木屋里,有一心腹亲卫,沉默地走了进来,相看左右后,将一封密信,递给了面前的常四郎。
“狗东西,又来这套。”常四郎语气不满。走回来的心腹亲卫,只以为做错了事情,急忙跪倒在地。
“作甚,没说你。”常四郎有些无奈。他搓开密信看了几眼,又一下子扔到了火堆里。
“老子才不见,当初都说好了。”
侧过头,常四郎看着屋外的北渝士卒,许多人像失了魂一般,趔趄在镇中行走。
他不知该如何。昨日入梦,老仲德和常胜二人,齐齐站在了他面前,劝着他逐鹿天下,劝着他位登九五。
常四郎垂下了头。
他只觉得,自个便像面前的篝火堆,烧得再旺,再火红,终归会化作一捧炭粒,再无人记得。
“狗曰的,我怎的如此矫情,像个刚迎客的小花娘一般。”看着看着,常四郎蓦然起身,一脚将火堆踢翻。
在亲卫的错愕中,他抓了长枪,似是为了发泄一般,一下子掠入寒风中,开始了雪中舞枪。
“谁记,北渝王常小棠!”
枪声挑破风雪,在乱世的冰天雪地中,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