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吕奉,在匆匆见了徐牧一面后,又准备赶回并州。只在过定州的时候,同来的相马师杨佑,忽然患了重疾,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杨相马,感觉如何?”
“身子老迈,又染了恶疾,恐走不动了。”
吕奉皱住眉头,马场事情不少,此番送战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若不然,吕大人先回马场,我在定州静养个几日,等身子好一些,再立即动身回并州。”
“也可。”吕奉想了想点头。又吩咐两个心腹,留在定州照顾。
“对了大人,到时候我这般回去,若无官牒,怕是无法过关津。”
“险些忘了。”吕奉笑了笑,“最近这二三月,听说有个什么羊倌的,可能没死,主公一直在定州一带,严防死守。”
吕奉解下一枚马符,递到了杨佑手里。整个西蜀都知,他是蜀王徐牧的嫡系,这枚马政司的官符,约莫代表了很多东西。
“有了这枚马符,你过关津之时,当无问题了。早些回来,马场可缺不得你。”
“多谢大人。”杨佑垂下头,身子莫名有些微颤。
“说笑了。”吕奉摆了摆手,复而上马,“杨相马,你我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
杨佑仰起头,目光里又变得沉冷至极。一步一步,他终归是走到了这里。
定北关外,数千开荒的北渝降卒,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