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需要在将官堂学习了。若主公愿意,我想为西蜀建功立业。”黄之舟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期待。
“无需什么大将之位,我可以做一名校尉,或者营将的小幕僚。只要主公愿意,我立即入伍。主公,南北之争在即,我黄之舟愿投效西蜀。”
徐牧淡淡一笑,“这些事情,我需要看一下兵事的卷宗,再做定夺。”
黄之舟点点头,冲徐牧行了一礼,身形有些落魄地往前走。只走了几步,又忽然回了头,脸庞上有遮不住的不甘。
“主公当初收韩九,收孙勋,还有晁义,还有陆休这些人,都是一开始便委予重职。为何我黄之舟……却不行。我父和粮王的事情,我原先并不知晓。这些年我一直苦读勤学,若活到头还是个白身,这有何意义——”
徐牧皱着眉头打断,“之舟,我说过了,过几日再答复你,如何?”
长街之上,已经有人慢慢围过来。不少人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黄之舟,止不住地指指点点。
有个孩童,以为黄之舟敢和蜀王吵架,甚至朝着他扔了一坨泥巴。干净的白袍上,顿时有了脏兮。孙勋买了蜜饯回来,见着这副光景,也恼怒地要抽刀相向,却被徐牧一下子拦住。
黄之舟收了声音,孤独地站在街上,身子隐隐在抖。
“主公啊,我虽然是质子之身,但这二三年,都是吃蜀州的稻米活下来的,吾黄之舟……不是外人。”
“我知晓,也会考虑。”徐牧脸色不变。
黄之舟一个躬身长揖,白袍转身,在夕阳余晖中,消失在长街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