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时间太长的话,我担心夜长梦多。你也知,二帝的事情,必然会越闹越凶。到时,只怕襄江两岸的百姓,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了。”
“左盟主,这样吧,我已经派了信使,向内城的渝州王求粮,我和他素有往来,两个月左右,估摸着能借到粮草。”
左师仁面无表情。
聪明如他,何尝不知徐牧的意思。怪不得了,先前能相谈甚欢。
这是一出哭穷的戏码,哭得出神入化。什么引诱分兵,若是没有士卒粮草,什么都是假的。
何况,这计儿看似有些拙劣,妖后未必会上当。
“徐兄,你我先喝酒。”
左师仁冷静地撇开话题,没有跳入借兵借粮的圈套。但握着酒盏的手,由于过度用力,指头都憋红了。
“我徐牧,再讲一个消息。”徐牧平静一笑,“先前捞金碎的事情,左盟主知道的吧?”
“自然知道,一个楚州富商的臭棋。”
“不对,是苏妖后布下的局。去年之时,十万余捞金流民循江而上,但到了沧州江段,至少有三万余的青壮流民,一下子消失了。我西蜀费尽了心思,最后终于查出来,这并非是什么楚州富商的臭棋,而是苏妖后在暗中调兵——”
嘭。
左师仁冷着脸,将酒盏重重搁在案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