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居关,令居关的斥候呢!”
“主公,估计是被蜀人堵了!我等深陷射狼丘,无法得到消息。派出去的斥候,根本冲不出蜀人的包围。”
夜色之下,骑军再无视野的开阔。而且,蜀人的步弓,总会在每个关键的时候,忽然将飞矢抛了过来。
董文抬头,眯起了眼睛,看向射狼丘的前方。在那座最大的沙丘之上,不仅是蜀人的旗营在打令,另外,连着布衣贼,恐怕也留在那里,坐观战势。
“主公,不若合兵一处,以圆字大阵御敌——”
“欺我!布衣贼欺我!我董义孝藏拙二十三年,才有今日的出世!”
“传令,调集骑营!”
“主公?”
“我欲杀上射狼丘,灭蜀州旗营,活捉布衣贼!”
“主公,前方尚有敌人的堵马大阵!”
并没有听,董文暴戾地甩开说话的裨将,迅速集结了最后的两万凉骑。
“擒贼先擒王。布衣贼擅用这等手段,吾董文,今日便也要做一次。我凉州铁蹄,随我踏碎射狼丘!”
相劝的裨将,看着自家主公的离去,按着刀久久不语。
他突然很希望,司马军师还没有死。若是司马军师在,自家的主公,或许便不会这般暴起与冲动。
当初,便有这么一个人,坐镇在凉州城的王宫里,坐在自家主公的身边,面庞儒雅,举手投足间,便有定江山的大策。
“呜呜,司马军师,再助我凉州吧。”
念旧的小裨将,忽而跪在地上,捧手朝天,一下子泣声不止。
有风吹起,卷着沙尘漫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