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足以灭杀九族的事情。</p>

停了笔，韦春闭目喘息。许久，才再度缓缓睁开眼睛，失神地看着屋外的世界。</p>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韦春掏出手帕，颤着手捂在嘴上，等松手时，手帕上已经沾了二三朵血梅。</p>

他的夫人捧药而入，未开口，便是一番泣不成声。</p>

“我等会入王宫，将昭罪状献给蜀王，若他不允，我便自绝于王宫里，步吾父的前路，保、保全韦家。”</p>

“若无痨病，吾此生，怎愿做个卧榻的病公子。”</p>

韦春收起手帕，喝了药汤，慢慢仰起惨白的脸，嘱咐了一番自家夫人，才迈着趔趄的脚步，准备出府入宫。</p>

不曾想，只走了没几步路，便发现一个家丁，战战兢兢地领着几道人影，迎着他走来。</p>

远远的，魏春便听见家丁带着颤栗的呼喊。</p>

“家、家主，蜀王来了！”</p>

……</p>

韦家的厅堂里，韦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p>

坐着客椅的徐牧，沉默看着面前的病公子，心底有些惋惜。</p>

“起来吧。”</p>

“罪人韦春，愿求一死，请蜀王勿、勿下抄斩之令。”</p>

“先起来说话。”</p>

韦春犹豫了番，在家丁的扶持下，慢慢坐下。</p>

“本王来此，并非只是问罪。”徐牧理了理神色，认真开口，“我听说，大公子的造术，堪称蜀州无双。先前的盾船，便是你帮着汝父，暗中打造的？”</p>

虽然说有了图纸，但先前韦程完美地造了出来，徐牧还一度惊讶。</p>

“正是……恳请蜀王——”</p>

“韦春，本王给你一个机会。”</p>

听着，韦春脸色狂喜，“请主公示下，吾韦春定万死不辞。”</p>

徐牧笑着点头，“许多人都与本王说，你韦春造术无双。这样如何，本王在成都里，新设一个暗坊。由你来做坊主，添置十余人的大匠。不管是巢车云梯，抑或是辒车投石机，都由你来设计改良。另外，本王还需要你想些办法，造出一种东西。”</p>

“大概是削竹为鹊，用作窥探敌城的……木鸟。”</p>

其实就是后世的滑翔机，现今的情况之下，只有这种借助风力的滑翔，才有可能实现。但奈何知识点不足，徐牧只能将所有的想法，一一告诉韦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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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古时，古人就有了“滑翔机”的理念。称作木鸾，乃是公输班的发明，一种能窥探敌城的战事工具。</p>